“雲飛兄誤會了。”眼見著丹辰子不說話,玄天宗連忙笑道:“只是有些好奇,數百年來,未曾聽聞過雲飛兄的名號。”
“原來如此。”蕭雲飛自然不會將他們兩人懷疑自己的意思點破,當即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隨之一聲嘆息,落寞道:“三百年前,幽泉老怪攻破了我華山的門派,師父和眾位師兄們奮力抵擋,才為我勉強殺出一條血路,供我逃生,我才能保住這條小命,只是我師父和眾位師兄們卻。。。。。。。。。。。。。”這一番話,蕭雲飛說的是跌宕起伏,抑揚頓挫,到了最後,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真可謂是聲淚俱下了。
“雲飛兄,還請節哀。”在見識了蕭雲飛那堪比影帝級別的表演之後,天真純樸的蜀山原著居民玄天宗頓時就被感動了,想起孤月大師為了保全自己而把自己趕出崑崙山的事情,哪裡還有半分的懷疑。
就連丹辰子也是如此,雖然沒有如同玄天宗那般熱情,對蕭雲飛出言安慰,甚至連臉色也未曾有過多少改變,但事實上,他的內心深處,也頗為之感動,對蕭雲飛的身份再無半點懷疑。
“唉。。。。。。。。。。。。。。”一聲嘆息,彷彿涵蓋了世上最低沉的沒落,二人的反應,蕭雲飛自然都看在眼中,心中竊喜的同時,同時不忘保持著自己那副悲痛的神情,用他那富有磁性和感染力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三百年來,我一直都在山中潛修,意圖報仇,直到日前發現幽泉老怪意圖進攻崑崙山這才追尋而來。”
“那雲飛兄追上沒有?”玄天宗隨之出聲問道,神色之間,緊張無比。
“自然是追上了。”蕭雲飛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當下也未曾隱瞞,接著道:“當晚,在崑崙山上,我與孤月大師兩人聯手對抗幽泉老怪,奈何這老魔頭實在是非同小可,我與孤月大師兩人聯手也遠遠不敵,混戰之中,孤月大師不惜爆發了崑崙山的山中靈氣,我們才得以逃脫。”他這一番話,半真半假,除非親身經歷過,否則誰能分出其中的虛實,所以,蕭雲飛說得倒也十分坦然順當,說完後,有意無意的看了玄天宗一眼。
果然,玄天宗已經是著急難耐,蕭雲飛的話音剛落,他便隨之出聲問道:“那我師父她人呢?”
蕭雲飛一聲苦笑,道:“那一晚大戰,實在太過混亂,我與孤月大師分開逃脫,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看他的這番表情,再加上他說話的語氣,若不是孤月大師就在蕭雲飛身上藏身,恐怕連她自己都得著了蕭雲飛的道兒。
玄天宗和丹辰子顯然不是孤月大師,自然也就無法知道當晚大戰的真相,玄天宗一陣失望之後,只得苦笑道:“雲飛兄,這事情怨不得你。”
丹辰子也道:“幽泉老怪數千年修行,便是家師白眉真人也沒有取勝的把握,你們能夠安然而退,已屬難得。”
“安然而退?”幾乎同時,蕭雲飛和孤月大師心中都泛起了一絲無力感,想起那晚幽泉老怪的恐怖神通,再想起孤月大師爆發崑崙山靈氣也落得重傷垂死、只餘下一縷殘魂的慘況,這也算是安然而退?
一聲苦笑,蕭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開口,卻又忽然之間頓住,微微一聲冷哼之後,語氣一變,漠然道:“幽泉老怪雖然神通莫測,但也並非沒有擊敗他的辦法,比如峨眉派的浩天鏡和天雷雙劍,都是能夠預知對抗的強大神通。”
聞言,玄天宗和丹辰子二人微微一怔,旋即相互對視一眼,似乎也都從對方的眼力看出了蕭雲飛的神色,丹辰子傲然道:“不錯,天雷雙劍、合併生輝,普天之下,只怕沒有誰可以抵擋得住。”
玄天宗也笑道:“可惜,天雷雙劍雖然厲害,卻也只能斬殺看得見的敵人,那些看不見的,可就難說了。”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一聲大笑,少頃之後,蕭雲飛笑聲逐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