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揮手將幾人揮退,天宇也讓元遙空,王原在帳外等待。
戴族之中有狼族的內線,天宇對戴族內部情況毫不知情,除了族長外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內線人選,所以為了保險,天宇使計讓帳中只剩自己與族長兩人。
戴族族長對著天宇向帳門方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人都到外面去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天宇也不急著提狼族之事,反顯示出對戴族內部事務的濃濃興趣,道:“如我沒猜錯,戴族現在內部權力爭鬥得相當熱鬧吧。”
戴族族長渾濁的雙眼突然閃過厲光,盯視了天宇一眼,然後頹然地嘆了口氣,道:“這些不爭氣的傢伙,剛才讓國主看笑話了。不過與國主剛才的話相比,這些倒都是小事。還是請國主說說,這滅族之災何來吧。”
天宇搖頭道:“大事總由小事引起,族長不可大意呀。”接著將與狼族使者會談前後的事情講與戴族族長聽,又將懷疑戴族中由內線的想法說出。
老族長越聽臉色越變,待天宇講完,臉色已經難看之極。憤慨地用手一指帳篷內的擺設,道:“狼族必定是看中我族的富足,才動此歹心。這些年來,狼族不斷擴張發展,現在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其實我早看出其貪婪之性,是以早就做了些準備,真要打來,也未必輸他多少。只是沒想到,我族內部居然會有內奸存在,真是讓我痛心呀。看來在他們眼裡,我是太老了……”說完,又大嘆了一口氣。看來他聽完天宇剛才一番話後,已經確定了族中有人向狼族通風報信。
嘆息了一陣,老族長看向天宇的眼中有了些誠意,道:“國主為何不應允了狼族,反而來將此重大訊息告知我。”
天宇早知他又此問,笑道:“狼族想當漁人,我可不願當鶴來啄戴族這個蚌。”
老族長聽了天宇的比喻,覺得貼切有趣,臉上有了些笑意,道:“就衝國主這轉告之恩,戴族與無雙國從此便是朋友。駐地隨便挑,卻糧少草吱聲便是。不過若那狼族攻來,還請國主務必相助。”
天宇一笑應允,點頭告別。至於那內線之事,乃戴族族內務,他可不願牽涉。
回程的路上,天宇問王原道:“那戴族族長應該算是一方領袖了吧,你說說他面相如何。”
王原一聽面相兩字就無奈苦笑,什麼面相面相的,他可是堂堂王道之書傳人呀,要是讓先祖知道他被當一個算命的神棍呼來喊去,恐怕還沒來得及從墳墓裡爬出來敲他兩下,就又氣暈回棺材去了。
不過這次天宇的要求倒算合理,替一族之長看相,倒也不算太辱沒腦中的王道學說。回憶了一下戴族族長的長相氣度,王原道:“那族長雖年紀頗老,精神也並非很好,但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富貴之色。皺紋雖多,卻少見滄桑之感,倒真是一副守富之君的好相。只是缺乏威怒之色,狠厲之顏,雖可避免成為暴君之憂,卻又難以讓下者畏懼。這應該是君相的中等之相。”
天宇好奇問道:“君相的中等之相?難道還有王相,帝相不成?”
王原回道:“正是如此,王道之相分為三種,分別是君相,君王之相,和君帝之相。君相一般是一地君主;君王之相泛指一方之王;而這君帝之像嘛。”王原看了一眼天宇,突然閉口不言。
李克正聽得起興,問道:“你原來不是和金將軍說過宇皇有君帝之像嗎,君帝之像又到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王原搖搖頭,拍了拍手中的舊書,道:“這書上只記載了君帝之像,沒有說明擁有君帝之像者會如何,所以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李克感覺到王原是話不附實,卻又拿他無可奈何。他那本書上的古文體除了他本人外,無雙軍中再無二人認識,所以他說什麼,眾人除了相信也就只有懷疑,至於否定,查證都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