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就在疑惑,記得路家大閨女是嫁了人的,二閨女又被攆了,哪裡又有個閨女來?原來就是你。”
春瑛福了一福,道:“因全家人都失業在家,又住在莊裡,不過是農忙時搭把手,並無正經差事,終究不是長遠之法,因聽得遴選男女僕役,兩府的家生子俱可應選,春瑛便想著來碰碰運氣。若是能有福得一差事,也能讓家人日子好過些。”
徐大娘笑了笑:“你哄別人倒罷了,我卻是不信的。我知道你老子原本管著一家鋪子,即便如今革了差事,也有不少積蓄。我不是當家主母,原跟你一樣是侍候的人,你哄我做什麼?”
春瑛忙笑道:“卻叫大娘笑話了,春瑛並不是有意哄大娘,只是……我爹的差事本就油水不豐,這件是別人不知道,大娘還不知道呢麼?三年下來,雖有些財富,也只夠一兩年的花費,過後就得打饑荒了。再說,家裡還有小兄弟在,總不能不想以後的事。”
徐大娘似乎對她的話有些興趣:“你還有小兄弟?多大年紀?”
春瑛怕她會把小虎調去當四少爺的小廝,記起四少爺年紀似乎只比自己小兩歲,便道:“弟弟今年才五六歲年紀,還不懂事呢,整日淘氣,一刻也靜不下來的。全家人都為他操心。”
徐大娘聽說是這麼小的孩子,也沒興趣了,只狀似無意地說了句:“你是侯府太太攆的人:“我們東府怎麼好用你?”
春瑛心道來了,便微笑著回話道:“太太當日只是一時氣惱才攆的我,一起去的還有另一家呢,如今太太並未有後話,說要處置我一家,而另一家人又再得用,升了管事,可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況且太太當日只說攆人,卻沒說不可以去別的地方當差呀?”
“可她也沒說你可以到別處當差。”徐大娘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幫忙,時在是擔心會駁了侯府太太的臉面。我只是個下人,得罪了主人家的親眷,反會連累得咱們太太沒臉。”
春瑛面上微笑不變:“大娘此言差矣。侯府的太太是什麼樣人?豈會為我一個小小的丫頭,便跟自家妯娌鬧彆扭?再說,兩家原是一家的,我是李家的家生子,在哪個府裡服侍,都是一樣的?#65310;退閌嗆罡�奶���灰彩沁@麼說的麼?我曾聽別人提過,大娘要在侯府挑人手,太太可是親口發過話,凡是侯府名下的家生子,只要是身上沒有職司的,大娘僅可討要。難道太太那樣精明的人,還會想不到春瑛也是個沒有職司在身的家生子?太太既然說了,自然也就是預設的意思。大娘如何不能體會侯府太太的好意?”
徐大娘聽她這麼說,不由得笑了。誰都知道侯府的太太安氏如今不管事,管事的是他們大少奶奶,安氏太太這麼說,不過是客氣話,也是想在本家那裡挽回點臉面的意思。沒想到這個春瑛就打蛇隨棍上了。真的用了她,將來安氏太太知道時,拿這話堵了,對方也不好意思再發火的,總不好承認是自己粗心疏忽了吧?再說,就算是得罪過安氏太太的人又如何?路家被貶是什麼緣故,外孫早就提過了,連她丈夫也在家裡感嘆過一番呢。這個春瑛丫頭,既然本身並沒有過錯,用了也沒什麼要緊,
春瑛看著她面上除了三分笑容,便沒什麼回應,眼神卻有些許變化,心中一動,笑道:“春瑛自小便有機會得大娘教導,雖說多年不見,卻也不把大娘當外人。請恕春瑛多嘴說一句,大娘要為二老太太、二太太和四少爺四小姐並姨娘們選丫頭,只怕多半隻能挑小丫頭了。二房的主人多年不在府中,又事忽然接了指意回京裡來的,一時半會兒,哪裡找熟手的丫頭去?不管是侯府還是東府的人,但凡得用的人物,大都有了職司,要是借人回來暫時用著,也不是長久之法,況且又能借到多少人?外頭買來的倒好,只是又未必知道咱們這樣人家的規矩倒不如自己調教出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