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察覺到周妄要殺人的視線,傅知珩自顧自走到中央,慢條斯理整了整絲巾,淡紅色的唇角輕輕一勾。
“聚著呢,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此話一出,周圍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眾人看看他,又看看神情莫辨的周妄,一時之間竟沒人敢開口。
還是裴鈺磨蹭著站了起來,雖然唇角帶笑,但眉心卻微微擰了起來。
他打圓場道:“阿珩你說什麼呢,你來都來了,我們還能趕你走不成。”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裡是真有點想趕人了。
前幾天傅知珩和周妄在酒店門前險些大打出手的事情鬧得多人盡皆知啊,圈子裡的人明面上不敢亂說什麼,但一個個的就差沒把話筒懟他臉前向他打聽了。
眼下兩人就這麼碰上了,萬一再鬧出點不愉快,被人看了笑話事小,要是真打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幫誰。
裴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傅知珩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主動向周妄搭話:“我剛來你就走?”
周妄見狀一笑:“哪能啊。”
他頂著光,從視覺上將眉眼壓低了幾分,更顯得眼狹鼻挺,多了幾分混邪感。
傅知珩今晚是揣著目的來的,他不可能看不出。
但那又如何,他正好也看他不爽。
周妄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低垂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女適應生上前給傅知珩倒酒,手沒拿穩酒瓶,有幾滴暗紅色的液體險些落到紗巾上,被傅知珩冷臉拂去。
他漫不經心掃了女適應生一眼,那眼裡彷彿淬了冰。
女適應生嚇得把酒瓶摔到地上,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一邊道歉,一邊伸出水蛇一樣的嫩手,想要去扯他筆挺的褲腳。
“對不起!傅爺!求您別跟我一般計較……”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
傅知珩卻是厭煩地收回腿,不讓她觸碰一下,冷冷道:“滾。”
女適應生只得咬著嘴唇退了下去。
有人調侃:“傅哥這麼寶貝那條絲巾,旁人碰都碰不得,該不會是宋綰宋大小姐送的吧?”
“除了宋綰大小姐,還有誰能讓我們傅哥在意得這麼狠啊。”
聽到宋綰的名字,裴鈺的臉有一瞬扭曲,他偏開了頭。
傅知珩悶聲笑了笑,淡淡道:“不是。”
眾人大驚,不是宋綰?
那還能是誰,沒聽說傅知珩還有別的女人啊。
不對,倒是有一個,是他前妻,好像叫……宋昭?
聽說前兩天,傅知珩還跟周妄因為宋昭鬧到了媒體面前,但顯然大家都沒把這回事當真,都覺得是媒體誇大。
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因為一個女人鬧掰,這可能嗎?
更何況,傅知珩對宋綰念念不忘,守身如玉,這可是圈子裡人盡皆知的事實。
因此,眾人下意識跳過了宋昭,絞盡了腦汁去猜那條絲巾的主人到底會是誰。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猜不到正途上,傅知珩從心裡覺得好笑,他看了一眼眸色沉沉的周妄。
“阿妄,不如你來猜猜呢?”
說著,他手指勾著那條絲巾,很是曖昧地磨了磨。
“這條絲巾的主人是誰?”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周妄身上。
他坐得偏,一雙眼睛在暗色的燈光掩映下,竟隱隱有些野獸般的兇狠。
傅知珩像是沒看到一樣,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語氣透出一種甜蜜勁兒。
他拉長了音調,幽幽道:“人們總愛說,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我不喜歡這句話,我更相信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