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繼續。
我好像有些膽小,不敢讓戚曉月或者徐菲察覺。
而鄭偉回頭來卻是叫我一聲,然後我回答,取而代之的則是戚曉月默不言語,而我親切的問一聲,鄭偉,怎麼了我的低頭是偽裝,恐怕戚曉月的默不言語是發自內心的吧。
於是乎,在我們這個四人小地帶裡面,形成了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兩個女生說話時,兩個男生認真寫題,相反兩個男生說話,兩個女生低頭寫題。最搞笑的是,說話的內容是一人叫一聲,然後另一人問一句怎麼了,就沒有了下文。
我們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但是都拋不下臉面去說。我可以卑微,但是戚曉月的傷痛還沒有抹平,她不會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面對我,微笑著。即便她很善待我這個朋友。
而我想做的,就是恢復我們的朋友關係。而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小事,這時候都顯得這麼艱難
一天是這樣,兩天是這樣,一週過去,兩週過去。不知不覺,那天晚上的雨已經走了大半個月。也快期末了。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高中時代最後的期末考試,這是具有非同一般意義的考試。老班天天在她的課甚至自習課上嘮叨這次考試多麼多麼重要,規則是按照標準的高考模式預定下來的,每個人都要認真對待。
我已經聽煩了她的話,很煩了。
值得提及的是,因為我大半個月“好好學習”,上課除了聽課就是做題,下課除了吃飯就是做題,回到寢室不是做題就是睡覺。這標準的好學生生活節奏竟讓老班震驚失色。在她多次取證確定我的認真不是演戲之後,莊重的給我頒發了一個“全班最佳沉默獎”。
即便我與全班絕大部分人失去交集,老班也不可避免的讓我重新走進了所有人視線。但我厭了,我已經厭倦了繁雜的生活,江寒和慕容嫣沒有想到就是她們兩個人的話讓我把以前的自己全部推翻了。
兩個選擇,一個是驕傲的站在全世界人民的眼中,說出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有無數的人吹捧,一生活在全世界的最頂尖,享受著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奢華;另一個是平凡的生活在一個小鄉村裡,和自己愛的人,沒有外界打擾,甚至連個科技產品都見不到,每天抬水種田。當這兩個選擇擺在我的面前,我會毫無猶豫的選擇後者。這將近兩年的經歷,終於將我那些不著實際的奢望全部打消,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溫暖。
戚曉月、慕容嫣、江寒,成為了整個高中時代對我影響最深的人,從一個渴望到另一個渴望,從一個虛無縹緲的天到另一片虛無縹緲的天,我還是長大了。
老班認為我在聽從她的話好好學習,其實只猜對了一半。我的確在認真寫題,不過目的不是為了我,是為了現在坐在我的身邊那個女孩兒的原諒。如果今天她說出她原諒我之類的話,那麼下一刻,我就會把所有的捲紙塞進抽屜,拿出我的手機玩起來。
只是我的如果,實現的時間遙遙無期。
期末考試前第六天,我發現戚曉月聽課或者寫題的時候總會用右手手指不停的轉筆;
期末考試前第四天,戚曉月的書掉在地上,我在她之前,撿了起來,放在我和她的三八線上。戚曉月平靜的說一聲,謝謝;
期末考試前第三天,老班把我和班裡其他幾個人叫出去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其中有戚曉月;
期末考試前一天晚上,我和徐菲、王寧、江寒、高潔、還有康橋六個人坐在後黑板前面,談論自己的人生和理想,成為了本學期我過的最有意義的一個晚上。
高潔連著兩次輕聲給我說,天闊,把曉月叫來吧,你們兩個這樣耗著也不是法子。我勸勸她。
我面無表情說,你勸就有用了徐菲、夢露、如雪幾個人勸了多少遍,一點用都沒有。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