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人家的一樁姻緣,現在想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對了。
張煙南苦笑著:唸到胡亦可心中是甜甜的,畢竟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交上深厚的友誼,不管胡亦可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已經把胡亦可當成了兄弟。想起袁仲路只會讓張煙南感到無奈,那是他誠心的去認識一個人,卻帶給了自己意想不到的結果,也許這就叫作‘天意弄人’吧!救花玉郎是張煙南在最不理智的時候做出的一個決定主意,換著現在的他說什麼也不會那麼‘義氣,路見不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變好,那次也許他真的做錯了。再後來就不是他救人了,而是別人在救他,七殺城中,若不是唐盈野拼死拼活,那裡還有他張煙南的存在?
唐盈野的出現很奇怪,對自己的態度也很奇怪,到現在張煙南仍搞不清楚她對自己的心態是什麼,自打見到她第一次開始,張煙就覺得她對自己似乎抱有某種希望,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那會是什麼呢?現在沒事的時候,張煙南便很難忘記唐盈野為自己做的一切,還有那把被她帶走的長劍。
出來的時候雖然不多,卻經歷了許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幸運的是他到現在還活著。
一聲長嘆將他拉回到現實之中,自己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人家要把自己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拿到天下間去說,他張煙南還是死路一條。
玉兔東昇,水中的光線漸長,本來靠水光對映進來的光芒隨著陽光的西落漸沒,搖晃之間,張煙南竟從水中見到了月亮的倒影。
盤算著自己現在的位置,張煙南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可以見到月亮?難道自己已經出了湖島山莊的圍牆之外?張煙南被自己的這個念頭著實嚇了一跳——那自己在水中被抬走了多遠?手扶起籠邊的鐵條,張煙南見到籠子外面的環境的反比白天要清楚的多,也就是說到了夜間這裡採集月光的方向要比白天好得多,難道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白天日光射來的方向?
正自盤算著,腳步聲起,和著石洞面上的水跡,一腳一腳象是踩在張煙南的心頭,‘撲通,撲通’的響個不停。柔和的燈光照過來。張煙南微一側面便已見到一人提著盒子向自己這邊走來。
“喂!是林若無叫你來的麼?他叫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放我出去?他人在那裡?。。。”張煙南‘興奮’的叫起來。這麼久沒見到一個人影,他都搞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見到有人到來那裡還不趕緊‘巴結’?
來人的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對張煙南的大叫大嚷沒絲毫反映,不緊不慢的到了籠子跟前,開啟手中的盒子,從中取出兩隻木製的飯碗,一隻中盛滿了米飯,另一隻是盛滿了白菜豆腐之類的蔬菜。隨手從籠子間的縫隙遞給了張煙南。
張煙南餓了這麼久,眼見食物過來,竟意外的發現手上恢復了一絲力氣。連忙接過,先扒了幾口飯,才滿口子謝過。
問道:“是林若無叫你來的麼?你去跟他說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麼‘紫玉書簡’,從頭到尾我只看過它一眼。叫他趁早把我放了才是正經,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
那老者見張煙南被關在其中,沒半點怨恨又或是委屈表情,看起來倒逍遙自在得很,這般忍勁實在不簡單。真不明白他的什麼做到的,滿眼都是驚訝的神色。
張煙南三口兩口將飯菜全都消滅了,嗒嗒嘴說道:“你聽清楚我的話了麼?去跟他說啊!”
那老者掩飾不住滿臉詫異之色,收過張煙南用完的碗筷,瞧了他半晌,才轉身離開。
張煙南見他這就要離開,慌忙又叫住他,叫道:“你先別走,陪我聊會可好?我一人悶都悶死了!”他終是少年人心性,關在其中久了還是掛念著外面的逍遙,更希望能他個人陪自己說說話也好。
那老者恍若不聞,收拾好東西轉身便要離去。張煙南大急之下,伸手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