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華坐在桌前,提著個茶壺在那兒一邊斟一邊酌。
忽然,面前出現一片陰影。
“屬下來遲,請公主責罰。”
貴華公主施施然站起身: “從今以後不要叫本宮公主——”滿意地看見他身子一僵,“影,你要自稱奴,叫我主人——”
影猛地抬頭,的瞳孔裡映出一個他心尖裡護著的女子,他垂首“屬——奴,遵命,主人。”
“嗯,乖~來,你來遲了,怎麼處罰你呢?殺掉太子怎麼樣?啊,不行,母后會傷心的……”貴華公主愛撫地摸過指尖,輕輕一笑,“這樣好了,本宮就罰你幾鞭子吃,現在把衣服脫了——”
“啊,公——主人,輕點,會壞的——”撲簌簌一陣聲響之後。
“壞了才舒服——”又是一鞭落下……
“太子哥哥~帶絨兒一起睡嘛~”絨安披散著頭髮,赤個腳就過來了。
“呵。”夜太子輕笑,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定是惹惱了你九哥,到我這兒躲來了。”
“嗯~太子哥哥淨會取笑絨安!”
他正欲開口,門口傳來了破口叫罵聲:“絨安你個死丫頭,知道你躲這兒了——還不快快滾出來——再不出來,可就——”
“九弟,究竟何事如此大動干戈?嗯哼~”一襲紅衣的貴華,倚門而笑,眼裡寒光閃現。
夜九琰身子一抖,訕笑道:“沒、沒什麼,打擾四姐了——”
“還不快滾回去睡覺。”
“這就滾,這就睡覺——”皮笑肉不笑的夜老九。
夜太子朝貴華笑笑,貴華視而不見,轉身進房,關門,對著那跪著的人,笑道:“我們繼續——”
夜,的確還很漫長。
次日,奉命緝拿販賣團伙的欽差大臣到了楓笙,馬不停蹄直達溫宅。
“太子殿下。”沈惟辛朝太子行禮。
太子免禮。
“喲,這又是什麼風把沈大公子都給吹來了啊?”賽仲景一看他來了,想到那會子的事情,冷嘲熱諷道。
“兄弟有難自然要來。”沈惟辛不卑不亢。
“哼,幫了那人你還兄弟——幹嘛扯我——”
“你少說點。”秦俠客扯住他。
“珩煦他怎麼樣了——下官奉命剷除販賣團伙,不知各位能否相助。”
太子點點頭:“自然。”
賽仲景沒出聲,眾所周知,溫珩煦聲因為施法“尋蹤”才差點走火入魔,又聯想起當年的預言……那麼他要尋的定是一個女子。
大家都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不顧一切要尋找到呢。而且他破天荒沒有找他們幫忙,恐怕是一個絕代佳人不想被他們尤其是權勢滔天的太子看見吧。
他對少有的美人溪寧縣主不屑一顧想必那姑娘已經美絕人寰了吧……
眾人心裡打著各自的小九九,只要溪寧捧著個臉看著沈惟辛犯花痴,哇塞,他好儒雅好文靜啊~怎麼這個世界的男子都這麼帥這麼好看呢?收哪個好呢?乾脆和她娘漁陽郡主一樣都收了吧……她身旁一直不離不棄的未婚夫蕭煜很是頭疼,他這個未婚妻從幾天前醒過來就一直不正常,他看著她都要看出病來了。
秦家村裡的長歌,軟磨硬泡才爭取到和二寶一起給大寶和他爹送飯的機會。
長歌把飯遞給大寶,他眼尖,瞥見她中指上有一塊明顯的繭。
“你中指上的繭怎麼回事?”
“哦,寫字寫的。”現代很多女生都有繭,她不止中指有繭,指腹上因為按弦彈琴都磨出了繭呢。只是中指上的比較明顯。
想到彈琴她嘆了口氣,那天初見看見他執簫,她還沒有如願以償地和溫珩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