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盜走,他會不會怪我們辦事不力,若是向他借雪照靈鏡,卻真是難開口啊!”
醒塵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事全都不勞叔費心,師侄我這就去找那飛蝗道人,借得鏡子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妖怪盜走了法寶!”說罷,徑直出了朱雀殿,獨自御上飛劍,朝那飛蝗道人居住的仙極峰飛去。
那悟業道人在殿中喊了醒塵一聲,醒塵也不回頭,悟業道人搖了搖頭,醒塵自顧著去了。
不過醒塵這一路也沒有什麼準備,行至路途之中,便發現飛劍靈力不夠,遂降了飛劍,獨自步行。這步行之速,能及飛劍十分之一就不錯了,何況路途中要爬山涉水,哪能像飛劍那般來去自如。
此時正是午日,山路陡斜,日光正盛,醒塵正在埋怨山路難行,天氣太炎熱時,突然天上烏雲密佈,暴雨突至,雷聲震耳,大雨滂沱。
這一路上盡是山林老樹,樹葉雖密,卻遮不住那雨水,暴雨停後,醒塵的全身都已被那雨溼透。
醒塵從那林中出來,發現前面有上山的石階,醒塵心中一喜,能有這麼整齊的石階,想那山上定居住有大戶人家,若是向那人家借一件乾淨的衣衫,施捨一頓齋飯,那人家定不會拒絕,想到這裡,醒塵疾步沿石階上山去。
走到山頂,醒塵一看,這哪裡有人家,眼前只是一所道觀而已,這道觀不寬,卻也能容納幾百人,這寺廟看不出年月,那門上的朱漆,窗柱上的雕花,卻還是十分的鮮明。
可這道觀也十分不像一個道觀,山下也無一個牌坊,正門上也不掛一個匾牌,誰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這山雖高,卻又不險,有云霧環繞山間,卻無靈氣升騰,不知是誰想到這裡來修道觀,定是一個不懂風水的中庸道人。
不過醒塵覺得自己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就還是要進去看看,想到這裡,他敲了敲入觀的大門,那門雖然是關著的,但是沒有上栓,醒塵見無人應,便推開了門,徑直走了進去。
醒塵聽到裡面院中傳來劈柴的聲音,那聲音十分乾脆,絕對不會連續地響兩下,那劈柴之人,定是一斧頭便將一個柴劈開。
醒塵走進院子時,那劈柴的男子才站起身子來,醒塵一看這人,留著光頭,頭上去沒有戒疤,想來也是一個不曾受戒的素衣和尚,他年齡和醒塵相仿,卻是十分清瘦,臉上有大拇指那麼大一個胎記,本來一個好好的素衣和尚,卻因這塊胎記顯得不正不邪。
這個道觀沒有人就十分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道觀裡面住著的卻是一個素衣和尚。那素衣和尚倒是十分的客氣,他見了醒塵過來,遠遠地施了一個禮,做了個阿彌陀佛道:“施主從何方來,要到何方去?”
醒塵回了一個禮說道:“我不是遊方的道士,我只是路過這裡,剛才的暴雨,將我全身都打溼了,就想到這裡借一件衣衫。”
那素衣和尚道:“素衣和尚的僧衣我倒是有幾件,不知道施主願不願意穿?”
醒塵忙點頭道:“僧衣也沒事,只要能穿就行,還煩你行個方便!”
那素衣和尚遂到屋裡,取了兩件衣衫給醒塵換上,醒塵抖了抖衣角,這僧衣卻也合身,醒塵望了望院中的房屋道:“這道觀修得極雅緻,想必之觀主定是一清修之士。”
素衣和尚笑道:“這裡本來是一個富家人戶,但因這裡時常有妖邪出入,鬧得這戶人日夜不安寧,遂聽一道士勸說,將這房子改建成一個道觀的模樣。可後來那妖邪卻還是來,迫得那家人戶搬走了。”
“原來是這樣!”醒塵又望了望院子,這院子地面十分乾燥,卻沒有下過雨的痕跡。
醒塵不解地問道:“我在山下遭逢一場暴雨,這裡為何一點未溼?”
素衣和尚呵呵一笑道:“我這院後有一口井,喚作泉靈井,每逢山頂下雨,那雨水皆落在那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