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奇,百十個人的隊伍就敢圈住八九百流民。也僅僅是聽說罷了,大夥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因為路丙寅帶著兩百騎馬步兵晝夜不停的輪番出動,前後左右一百里開外有什麼風吹草動,李大財神就能知道。
聽說昨天就有些旗丁哇呀哇呀的要過來圈奴,隔著幾十里的路程就讓赴死軍的倆小隊給滅了,還專門把那些旗丁的腦袋帶回來給大夥兒傳看。
「看見沒有?這就叫金錢鼠尾,」上了年紀的老者指著那些腦後拖著小辮子的腦殼兒給孩子講解。
「真難看,象豬尾巴。」幾個膽大的孩子鬨笑著把旗丁的腦袋提起來,輪圓之後遠遠擲出,引起同伴們的鬨堂大笑。
「他四叔,後頭跟上來敵人有一千五六,打頭的是正白旗旗丁,沒有戰兵。估計能在今天傍晚趕上來。」路丙寅越來越喜歡呆在馬上,即使是在給李四匯報敵情的時候也不下馬,或許這正是半輩子沒有騎過馬的老步兵的最新嗜好吧。
老路這樣的老兵油子作為斥候使用再合適不過了,而且總是言簡意賅的把敵情說的一清二楚,這讓李四十分的滿意。
一千五六百敵人咬著尾巴跟上來,這點路丙寅說的很清楚。可是沒有戰兵是什麼意思?沒有戰兵的話那韃子追上來幹什麼?送死?
「確實些滿洲的旗丁,其中更多是包衣,根本就沒有成建置的戰兵。我看這些滿洲奴才是過來圈奴而不是打仗的。」路丙寅說的自信滿滿:「一千五六百人中,有武器的到不了一半,再給我倆小隊,我就能殺散了這幫認賊作父的龜孫子。騎馬步兵分的太散,跟我去的只有幾十匹,把那幫龜孫子殺了幾個,就趕緊回來了。」
自從老路成為騎馬步兵的頭頭兒以後,就用「匹」來形容手下的數量了。
李四抬頭望天。
路丙寅知道這位兄弟要下決定了。
現在的滿洲傾盡全力,盡起舉國之兵才勝了李闖。吳三桂的漢軍在前八旗在後,跟著李自成的腳印往西急追,少量的兵力匆忙南下配合。現在自己身邊這幾萬人軍民混雜的人流其實就在滿洲人身後,當然行進速度遠遠不及滿清,所以會被滿清的戰兵越拉越遠,暫時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發生。
對於兵力有限的滿清來說,每一個牛錄都是很寶貴的,自然不大可能把成建置計程車兵用在追擊難民身上。
據說整個滿洲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史實)的男子都要參軍,為了追擊李闖,多爾袞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但是規定是一回事,事實執行又是一回事,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現在從京城四下出擊,紅著眼珠子到處圈奴的滿人大多是些勛貴子弟。這些年輕的傢伙膽子大的出奇,有個人就敢追著整個村子的漢人亂跑,而且經常發生幾個人俘虜幾百人的奇事。
越是如此,那些八旗子弟就愈發囂張的肆無忌憚,對他們來說,糾集起一千多人來追擊三萬多流民,已經是大錘砸蚊大材小用了。
難道幾百漢人就真的打不過幾個韃子?是韃子太多強悍還在漢人實在懦弱?
每念及此,李四都揪心的疼,所以很快就否定了老路打散敵人的想法。
「今天不過河了,咱們就在河邊等,我要讓咱們的同胞看看,是韃子的脖子硬還是咱們的刀子更鋒利。老路,你再跑一趟,把那些韃子和他們的奴才引過來,明白沒有?」
「示弱引敵唄。」路丙寅這樣的老兵很快就領會這道命令裡的含義:「行,要是咱們不過河的話,估摸著天黑以前就能和韃子碰上。「
擺明瞭是準備打殲滅戰的。
有鑑於敵人的弱小,誰對這樣的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好,我這就安排鄉親們提早做飯,將士們吃飽了好去殺敵。」老神棍魏無牙表現的很勤奮,總是很勤快的主動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