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頸部的經脈嚴重堵塞,加上先前的那一記手刀,堵塞的更加嚴重。不出三日,羅北市著名的玉石鑑賞大師嚴閻王就要駕鶴歸去。
嚴寬愛玉惜玉之人,明知身旁有賊人在注視著他,還義無反顧的出言提醒,甚至提議送他到安全的地方。這樣一個可愛的老頭,韋陽怎麼捨得他死去。
“你怎麼知道的?”渾濁的雙眼一變,嚴寬驚道。他這頸部酸脹的老毛病,折磨了他二十多年,遍訪多地名醫都無法治癒。
而眼前的少年只是粗粗一看,就看出了他的老毛病,這如何不讓嚴寬心驚。
“我們家三代行醫,我也繼承了祖上的一點醫術。”韋陽頓了頓,接著說道:“你這種毛病,只要我扎幾針,再服用幾個療程的中藥,便會痊癒。”
一直在身旁忙碌的中年男子一愣,他是嚴寬的兒子,是這家玉石店的主人。
父親身上的毛病,他一直想要醫好,可惜花了很多錢,頸部依舊如常,就連外國來的專家都表示無能為力。
想不到今日眼前年紀輕輕的少年,能夠治好父親的隱疾,這讓他喜出望外。
“真的?”嚴松興奮地放下手中的原石,衝著韋陽問道。
“當然了。你給我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一盞酒精燈,一套針灸針。”韋陽吩咐道。
旋即,嚴松急匆匆地走出店外,朝著隔壁店鋪走去,借了韋陽所需的東西回來。
這是一處狹窄的空間,只有四五平米,房間整整齊齊,平日裡是店員休息的場所。現在被臨時徵用,成為韋陽的醫療間。
“那就麻煩你了。”嚴松恭敬地衝著韋陽說道,旋即走出房間,關上木門。
而他自己則站在木門附近,身旁有人進入,打擾了韋陽治療父親。
“老先生,你雙腿盤起來做好,我這樣好施針。”韋陽持著消毒過的細針,微笑道。
嚴寬聞言盤腿而坐,目光平淡地注視著韋陽。他很想知道,韋陽憑著小小的銀針,如何治好糾纏他多年的隱疾。
“老先生,等下下針後,你的脖子會很痛很癢,但你記住,千萬不要抓撓,停過五分鐘,你這病基本就能痊癒了。”臨下針前,韋陽不忘吩咐一句。
“痛癢不算什麼,這些年來,我熬過的痛苦,沒有半小時,也有十分鐘。這區區五分鐘算得了什麼。”嚴寬撥出一口氣,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
清喝一聲,韋陽手中細針晃動,快準狠地扎入三針,,分別紮在風池穴、風府穴、橋弓穴三處大穴處。
旋即韋陽掌心靈氣催動,靈氣蔓延至十指。下一瞬,雙指輕輕觸碰三枚銀針,靈氣順著沿著細針,湧入頸部血脈。
靈氣方一湧入血管,就感覺到了一股粘稠的阻力,彷佛一堵紅牆,擋住了靈氣的去路。
這是由於頸外靜脈被毒素堵住,頸前淋巴結萎縮導致的。
唯有用靈氣重新疏通血管,才能治癒老者多年的隱疾。這就好比一條馬路年久失修,路上堆滿了垃圾,無人清理。韋陽的靈氣就要充當清潔工,清理道路上的垃圾,發揮公路應盡的功能。
一分鐘過去後,嚴寬徒然感覺頸部疼痛異常,宛如被無數小刀劃過,嚴寬咬了咬牙,挺了過去。
兩分鐘後,頸部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彷佛面板爬滿了萬蟻,令人忍不住抓撓止癢。但一想到韋陽的話語,嚴寬晃悠的小手一頓,望著門縫外,希望轉移注意力。
第四分鐘時,嚴寬渾身火辣辣的,周身面板猶如被火灼傷,痛苦和瘙癢交替出現。嚴寬終於惹不住,深處蒼老的手臂,想要稍微抓一抓癢。
“忍住!”
韋陽低喝一聲,旋即掌心靈氣匯聚,一掌輕輕打在嚴寬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