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四肢纖細,軟綿綿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學校裡常被惡霸欺負的物件。
如此想來,安泉濤連心底滋生的一絲抵抗都消失無蹤,漆黑的眼球中盡是鄙夷和嘲諷。
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也沒有監視器後,安泉濤頓時露出了滿意的嘴角,笑眯眯地盯著韋陽,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韋陽啊!你呢?”韋陽訕笑一聲,嘴角的笑容不知為何,給安泉濤一種置身冰原般的寒冷,比進入冰窖還寒徹骨髓。
安泉濤以為韋陽被自己王霸之氣震懾,嘴角浮現的笑容更加燦爛:“我叫安泉濤,嘿嘿,等下你就會死死記住我名字了,因為……”
他眼睛的眸光變得陰沉了幾分,頓了頓後,語氣帶著濃郁的威脅之意,道:“因為我要在這裡打你!”
韋陽眨了眨眼,裝的跟單純的小孩一樣,無辜的說道:“為什麼要打我,你打我之後,大家豈不是都知道了。”
“嘿嘿,誰讓你跟我搶女人的。我打你,怎麼會有人知道,這裡沒有監視器,只有你和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打你啊。”
“嘿嘿,說的也是。”韋陽嘴角頃刻間露出無暇的笑容。這笑容在安泉濤眼中,就像是惡魔的微笑一樣,充滿了可怕的瞳力,似乎瞬間進入了無底深淵一樣。
“你是安泉濤?”韋陽訕笑道。
安泉濤點頭。
“你真的是安泉濤!”韋陽表情變得驚訝,嘴巴也張大。見安泉濤再次點頭之後,韋陽的語氣也變得陰沉了幾分:“你哥哥不會叫畢雲陶,姐姐叫畢雲鬟;爺爺叫杜磊司,老爸叫傑詩幫吧。”
安泉濤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明白韋陽的意思。過了一會,他終於恍然大悟。韋陽方才所說的話,不都是嘲笑自己嘛。
安泉濤不就是……
想到這,安泉濤勃然大怒,眼中的兇焰再也壓抑不住,他恨恨地將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彷佛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吞下眼前瘦削的少年。
“你會死很慘的,我保證。”
安泉濤原準備說完這話,就迅速出擊毆打韋陽。不料對方竟率先出手,一拳轟中面門,而後又是一拳將鼻樑骨打斷……
等安泉濤反應過來時,他的臉上已經捱了無數拳印,鼻血也如小溪一樣從鼻子中流下。
“你好卑鄙!”安泉濤忿忿不平。有沒有點君子風範,兩軍對壘之前還要下戰書,這傢伙怎麼就不吱一聲。
“卑鄙?我還下流呢!”說著,韋陽一腿彈出,腿影如閃電般射出,快的令人驚心。
下一剎那,安泉濤就臉部抽搐,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也甩落一旁,吃痛地雙手捂緊胯下。
“你……不得好死,竟然踢我那裡。”
“我不踢你那裡才不得好死呢。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嗷嗷叫吧。”韋陽擺擺手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別人?”安泉濤額頭青筋暴突,冷汗順著臉頰流下。
“嘿嘿,你不是都說了這裡是視覺盲區,而且是你叫我過來的,你總不會滿世界吆喝說我打了你吧。”韋陽扭頭露出一抹戲虐的笑容:“畢竟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安泉濤眼神暗淡,面色陰沉。他還沒攻擊就被韋陽來了個措手不及,韋陽這哪裡是正當防衛。
眼神深深看了韋陽一眼,不僅是個市井小民,還是個無恥卑鄙的市井小民。
“你怎麼現在才來?”錢佳琪瞪了韋陽一眼,全屋子裡就等著他呢,他卻姍姍來遲。
“咦,泉濤,你的鼻子、臉怎麼腫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樣。”錢鴻寶和安泉濤算是豬朋狗友,驚疑道。
安泉濤笑著搖了搖頭,微微解釋說天黑路滑摔了一跤,結果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他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