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中摘下花瓣,她將它輕輕的揉搓後湊 近聞了聞。
工作長桌上還有幾株不同的花卉躺在桌上,荷蘭鴦尾、紅花月桃、西洋櫻草、百合 、水仙……等等。
羽荷疲憊的坐了下來,揉揉痠疼的脖子,她看著一桌子的花輕嘆了一聲。
她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再加上腦筋混濁,她的工作一直不順利,而究其原因她搖 了搖頭,她回國兩個月了,何美芳已經來探望她好幾回了,然而培德呢?
何美芳說他公事繁忙,不過,他一定會抽空來看她的。
可是她一日等過一日,卻未留見他來訪。
“又是藥!”她苦澀的瞥了徐媽放在長桌上一角的藥片及白開水,“我什麼時候才 可以擺脫你呢?”
在吞下藥後,趁著徐媽不在,她允許自己可以有幾分鐘的自憐。
因為在徐媽的面前,她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悲苦無依,就算沉默,她也有著淡淡的 笑容,她不想徐媽再為她操太多心,徐媽為她已耗盡青春。
她走到櫃子旁,拿出了這一期的週刊報導,封面上即是培德和許碧如同遊琉球的恩 愛畫面,許碧如嬌媚的親吻著他的臉頰。
公事繁忙?羽荷僵硬一笑,培德還能抽空和許碧如在上星期一遊琉球?
她嫉妒許碧如!
羽荷的手在許碧如那張褐色的健康膚色襯托下的亮麗容顏上輕撫,她是那麼的靠近 培德,而自己卻只能從媒體報章雜誌的報導上接近到他……“羽荷!羽荷!”徐淑子興 高采烈邊跑邊叫的踏進溫室。
“徐媽?”羽荷詫異的看著她欣喜若狂的神情。
“快來,快來!”徐淑子拉著她急急的離開實驗室,“他來了,來了。”
“他?”
“培德,培德來看你了。”徐淑子將她拉到溫室外,然而在注意到略微氣喘的羽荷 時,不禁敲了自己的頭一記,“瞧我老胡塗了,一高興竟忘了你不能跑,還淨拉著你。 ”
羽荷搖了搖頭,在呼吸平穩後,她才驚喜的道:“你……你說培德來了?”
“是啊,而且還帶來了一大盆的蘭花呢,直是漂亮極了。”
徐淑子簡直快樂翻了,因為只有她清楚每天引頸盼望的羽荷,有多麼期待這一刻的 來臨。
“蘭花?造花語是”知心朋友“,他是來跟我做朋友的?”羽荷低喃。
“那是當然了,有了第一次後,你們以後就可以經常見面了。”徐淑子也高興的念 念有詞。
可是徐淑子的話卻引起羽荷的恐慌,她突然搖搖頭,“我……我不要見他。”
“羽荷,你在胡說什麼?”徐淑子皺起了眉頭。
“我……我不想見他。”
“你怎麼了?我們為什麼回來臺灣,你忘了嗎?”徐淑子一頭霧水的道。
“我……”羽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突然感到害怕。
“你的心繫在他的身上多久了?你不是鼓足了勇氣要回來面對追段感情才回臺灣的 ?”
“可是我……”
“你答應徐媽要試的,不管培德接不接受你,你都願意試試看的,不是嗎?”
徐淑子握緊了羽荷冰冷的手,心知她優柔寡斷及矛盾的心又在作祟了。
“我……可我的勇氣似乎在一下子全消失了。”羽荷憂愁的道。
“你在煩惱什麼?”
“我……”羽荷不自覺地低下頭,“培德的女朋友們每一個都比我健康,她們每一 個都是跟著培德在陽光下愉快的玩著,可是我……”
“羽荷……”徐淑子聽著也不覺感傷。
“其實我想過,我根本很難分享他的世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