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過無數赤裸裸的慾望。
可是,她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芬妮低下了頭,往事一幕幕的回憶了起來。
少女時期的憧憬,被迫下嫁的絕望、和海克絲一起的快樂……點點滴滴,如同潮水般地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芬妮唯有暗暗地祈禱著面前男子的理智。
兩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一縷清風在兩個人之間吹動。
最後,她倉促不安地說道:“我,我晚上守夜,我不累。”
伽羅沒有抬頭,只是用手中的撥火棍挑動著篝火:“你去睡吧,明天繼續趕路。”
芬妮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伽羅那種堅決的手勢給打斷了。
向著伽羅施了一個深深的禮,芬妮看著不遠處的那頂帳篷。她現在不能回到車廂裡面,因為馬車很小,裡面只能睡兩個人。
她將朵拉和海克絲放到了裡面以後,裡面已經是嚴嚴實實。由於走得匆忙,他們只帶了一頂帳篷。
芬妮看著那頂帳篷,她的臉紅了一下,再次對著伽羅說道:“你先睡,我來守夜。”
伽羅搖了搖頭,他堅決的意味,讓芬妮不再堅持。
月色朦朧,坐在帳篷裡面的芬妮卻是怎麼也躺不下。往事一幕幕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現在是無比的迷茫。
丈夫的去世,雖然讓她有些難過,但是,對於兩人冰冷的婚姻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芬妮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海克絲的身上,她甚至將海克絲當成自己親生的女兒。
純真的海克絲,如同年輕時候的她,她希望海克絲不要像自己一樣的不幸。海克絲的生命,如同還未綻放的花朵,她還沒有享受過真正的美好生活。
整理著床鋪,芬妮感到了身上有一些不舒服。白天的糾纏和出汗,讓她身上多了很多的不潔,她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她是一個喜歡乾淨的女子,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也要保持自己的整潔。看了一下外面,芬妮解下了衣服。
月光下,芬妮那光潔如玉的香肌玉膚,雪藕般圓潤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纖腰,修長光滑的玉腿都袒露在外,顯得是那樣的美麗。
迅速地抹了抹身子,芬妮馬上換上了一件舊的衣服。想了一想,她又穿上了更多的衣物。
身上的衣物和帳篷的阻擋,並不能給芬妮任何的安全感,她在想著門外的那個男子。如果他今天晚上獸性大發了,怎麼辦?
芬妮還記得,那個男子偷偷窺視自己乳房時火熱的目光。那個時候,她應該怎麼辦?
拳頭握起來,又松下去,然後又握緊,芬妮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經陷入了肉內。
如果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話,芬妮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猶豫,她懷中的匕首就是最好的答案,但是現在,她的海克絲,還在那個男子的手中。
芬妮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胸口,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痴痴地在月光下面想著心事,芬妮感到了茫然和無措。她彎曲著身子,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低聲地哭泣著。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可以依靠?
帳篷的布簾被風吹動著,不知不覺中,芬妮進入了夢鄉。
一個聲音在黑暗中呼喊著,跳躍著,心頭的慾望不停地在鼓動著伽羅。
心裡最深處的野獸在吼叫著,掙扎著,讓他拋開那些沒有用的約束,幹自己想幹的事情。
月光如水,伽羅靜靜地坐在火堆前面,白天的見聞在他的腦海裡回映著。他的身體是那樣的燥熱,他的咽喉有些乾啞。
他的目光投向了帳篷那裡,芬妮的影子出現在帳篷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