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靜無戰事的軍中想要在短時間內升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魯國公錢大將軍還是一個嚴格到苛刻的將帥。
這麼看來,上次她畫中對賀三郎小小的提示可能還起了一丁點兒作用。
楚璉現在還不知道,賀常棣的升職還有她無意中的推波助瀾。
楚璉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這才對劉嬤嬤道:“夫君在信中說,他如今已是北境軍中的步兵校尉了,六品武職。”
“哎呦,這可是大喜事!不行,老奴這就得告訴老太君去。”
說著,劉嬤嬤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帶著人風風火火地回了慶暿堂。
楚璉無奈地擦了擦虛汗,總算是將劉嬤嬤打發走了,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賀老太君身邊這個精明的老嬤嬤。
不過瞧劉嬤嬤方才的反應不像是作偽,難道賀三郎在給祖母的信中沒有說軍中升職的事?
這是為何?是心高氣傲不想提及,還是覺得這麼一個小小的校尉不值一提?
那為什麼在寫給她的信裡又說了,不但說了還著重說了。
楚璉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是她這個鄉君的封號刺激到他了?賀三郎正拐彎抹角的向她展示他也是一個前途光明的,以後的誥命封號還要靠他這個夫君來給她掙?
楚璉搖搖頭,笑了笑,覺得她這麼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簡直是有些奇葩。
賀三郎新婚後明顯對她不喜,瞧那樣子,如果不用理由就能將她休離了,他估計不會考慮一分鐘,這樣對她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為她著想呢!
楚璉扯了扯嘴角,這些就不是她該煩惱的,還是愉快的當一個什麼都不用操心的米蟲比較自在。
喜雁在一旁瞧著自家主子時而變換的神色,心裡忐忑不已,不知道三奶奶如今是個什麼想法。
後日就是靖安伯夫人的生辰,最近事情都擠到了一起,秋闈剛結束,就在靖安伯夫人生辰這日,恐怕秋闈的榜單也會張貼出來。不過,靖安伯府武將世家,沒有子孫參加科考,也不必著重關心這件事,到時候也不過聽個前三甲名單跟著後頭唏噓感慨樂呵一番罷了。
不過楚璉卻知道,這屆的秋闈首名乃是原書中的男主蕭博簡,這個心機深沉、野心勃勃的男人就是藉著這次秋闈鯉魚躍龍門,在朝堂上佔有了一席之地。
儘管這一切都不是楚璉想要看到的,但是她卻並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她能力有限,蕭博簡身後有神秘的後盾,原書她並未看完,作者寫到中間也只說了蕭博簡身後的勢力不一般,卻並未明白揭露出來。
想到這裡,楚璉真是後悔的想要垂床,她當時怎麼就沒先看一下結尾,再去看開頭呢!
搞的她現在不上不下,忐忑難安,也不知道後面蕭博簡會怎樣。
不過,既然不知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到現在為止,後面發生的事情楚璉還是瞭解大概脈絡的,倒是暫時不用過於擔心。
靖安伯夫人生辰的前一日。
盛京已臨近冬季,寒風吹在人的臉上如寒刀一般,割的人臉生疼。
院子裡北風呼呼,慶暿堂的暖閣裡卻因為燒了地龍溫暖如春。
這個時候賀老太君已經起身了,剛用完朝食,現在正喝著暖茶與旁邊的劉嬤嬤和木香說著話。
劉嬤嬤正蹲著給賀老太君捶腿,“老太君,您是不知道三少爺小夫妻兩,可甜蜜了,三少爺給三奶奶寫的信這麼厚呢!”說著她還兩隻比出一個縫隙,“老奴當時就坐在旁邊,瞧著三奶奶看信,三奶奶手中的信紙可是足足翻了七八下。”
“哦呦,這個老三,去了邊境,這才知道妻子的好來,也好,他們小夫妻還年輕,叫三郎記了這個教訓,以後回來,兩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