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的開的。
蕭離沒有避,若是閃避,便沒辦法張狂了。藉著一式天龍舞,半空中稍作停頓,回身便是一式天龍吼……
狂暴無比的勁氣,如雷般的龍吟,數百隻羽箭被真氣倒卷而回。地上的羽林衛想要躲避,但天龍吼的氣勁已然壓了下來,三分之一的人當場被拍在地上,三分之一被倒卷飛回的羽箭射成刺蝟,好在都有重甲在身,要不了命。還有三分之一被震飛出去,躺在地上呻吟。
嶽恆靜靜看著蕭離悠然的飛上武閣,他出劍便可攔住,但他不能出劍。他也沒有蕭離這份憑空御風的身法。太子和厲王這是趕過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羽林衛,太子問:“涼王乾的?”
嶽恆說:“涼王,遠比卑職想的可怕。”
厲王笑一聲:“嶽將軍也這麼說,這老四還真是能耐。”
嶽恆感慨道:“卑職拔劍,也未必能留得住涼王。”
蕭離飄身落下,姿勢優雅若仙人臨凡。
諸葛驚鴻說:“這不是完整的天龍舞,你此時的修為還達不到將天龍十八式盡數發揮的程度麼?”
蕭離心裡一震,這是第一個一眼就認出天龍十八式的人。諸葛驚鴻,怕不是簡單的開國之士。只這一份眼力,當得一聲前輩的稱呼。
蕭離拱手行禮,客氣的叫一聲:“前輩!”
諸葛驚鴻說:“前輩這個稱呼,不知該不該當呀。你是來找紅泥的?”
蕭離說:“她真在這裡,我原本只是猜測。”
諸葛驚鴻說:“涉及噬神姬,需要留她幾日。放心,待我釐清之後,自不會為難她。你如此大張旗鼓的見我,不是為了紅泥吧。”
蕭離低頭說:“只是仰慕前輩!”
諸葛驚鴻說:“仰慕我的人很多,應該都是些讀了聖賢書,一心想開平治世,為民造福的傻子。你嗎,不在其中。”他忽地笑起來:“我知道了,一定是天啟想把你留在聖京,你故意來這一場,好讓他們明白,涼王不是那麼容易擺弄的人,且危險的很。”
蕭離心想:難怪名聲在外,真的是高人。這樣的高人面前,沒必要否認。於是說:“您怎麼什麼都知道。”
諸葛驚鴻哈哈一笑:“都說人心難測,其實人心最易把握,只要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河口一戰你太過耀眼,這一戰的結局也讓人意外。天啟不放心你,也在意料之中。我只是意外,他竟然用了這樣笨的法子,皇帝做久了,一言定人生死。卻忘了世人並不都如殿上群臣那般對他畏懼。”
蕭離問:“我是否該畏懼?”
諸葛驚鴻說:“你若畏懼,人便不畏懼你。你若不畏懼,那便是威脅。朝堂之上,身居高位。無論是皇帝,諸王,大臣,他們只會尊敬對手,不會尊敬朋友。”
蕭離了然,說:“都說您是國士無雙。開朝立世,這天下幾乎是您和明將軍打下的,您跟我說這些……”
諸葛驚鴻說:“天下紛亂,我和明將軍只是讓它暫時平靜。只要平靜就好,至於皇城之中誰人做主,也無所謂。”
蕭離心道:也是。這兩人,一個在天機閣不問政事,一個守在太平鎮遠離朝堂。都不是貪貴弄權的人。於是說:“我想到一個詞——偉大。”
諸葛驚鴻說:“你看那些讀聖賢書,以天下萬民福祉為己任的,何其偉大。便是今日朝堂之上那些朱紫紅袍的大員,他們哪個不是弄權貪位。拔了他們的衣服扔在大街上,不過一盞茶功夫就會百姓的唾沫淹死。”
這時皇城之中敲響晚鐘,夜色即將來臨。
諸葛驚鴻突然說:“天啟呀天啟,你終究是錯了……”
太監宮女來來往往的忙,伊莎妮和自己的舞姬團,做了最後一次彩排,太監領著她們出來。只等夜宴開始,便要獻上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