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說:“自今以後,任何人不能入府。”
“太醫呢?”
“找個藉口打發,總之任何人來,都以病為由,不便見客。”蕭離說:“風雨將至,躲還來不及,希望這房簷能遮些風,避些雨。若是府中有任何異常,第一要務,是護花惜周全。”
“明白!”金歌行禮,心裡卻是一動。
蕭離一個閃身,不走正門,從王府後院翻牆出去。
國葬之後的聖京,恢復了以前的熱鬧。除了煙花尋歡之地,其餘百業正常。
蕭離出了王府,幾個閃身鑽入擁擠的人群。想起昨夜英寡婦的身法,真是神鬼難測變幻萬千,難怪能成為殺手第一。那還是在夜裡,如果是白天,她若鑽進人群,除非用大軍把人圍了,否則不可能找出她來。
他倒想看看,英寡婦會否冒險入王府。但他就賭兩人關係不一般,沒有什麼證據,就是一份感覺。
不過昨夜的事,也讓眼前的迷霧更淡了一些。面具男救下英寡婦,他們是一路的。而英寡婦好像和皇帝也有牽連,否則那晚也不會連夜去到太子府。
越來越有意思,就像脫女人的衣服,脫去一件之後,更想脫去下一件,直到脫個精光。
剛開始還覺得有人跟著,出了城便沒了這種感覺。很有自知之明,城外空闊不像城內,想要不露出行蹤基本不可能。這人不但瞭解自己,更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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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身法,沒過一會兒,到了大悲寺山下。武閣的門口多了好些人,還都是些好手。通往大悲寺的路上也是一樣,他只走到一半,還虛高手就見到不下十人。
到了寺前,心想還未入過寺中,也不知大悲寺內是什麼樣子。
寺裡比寺外熱鬧,也比外面看起來大的多。若把山上山下僧舍佛殿加起來,怕是比皇城也小不了多少。香客不少,多是女客和老人。僧人也不少,但看樣子,修為都不是很高。
正殿自然是大雄寶殿,建的巍峨而不失自然,雄偉而不失古樸。三世佛高高聳立,讓人一眼望去心生敬畏。菩薩莊嚴,佛陀肅穆,二十諸天神注視大殿,讓人覺得門裡門外不是一個世界。
十八羅漢金身漆雕,手拿法印,蕭離只看一眼,心裡不禁震動。因他沒有看到慈悲,每一尊羅漢,在他看來都像是毀滅,殺戮……
是自己心有殺戮麼?他心裡想:佛家慈悲,這威嚴佛像卻好像能讓他一念入魔。眼睛漸漸花了,腦海裡也出現空明。他看到每一尊佛像都活了過來,怒目而視,威聲震天……
忽地被人拍一下肩膀,頓時清醒過來。
“你已站了很久。”
蕭離回過神來,正是不空。大殿空蕩,再無他人。看看殿外,日正中天。方才不過是一個念想,卻已過去幾個時辰到了中午。
不空說:“隨我來吧!”
跟著不空到了一間禪房,方丈之室,簡單的連一張床也沒有。
“你找師兄?”不空盤膝坐下。
蕭離也只好坐下,說:“可我至今踏不過那道石階。”
“今日不要。”不空說:“現在的石階上,全是踏階試上的高手,你就不要去出風頭了。”
蕭離本就有些奇怪,何以今日出現這麼多高手。
不空說:“武閣發了風雨貼,江湖上凡是接了帖子的高手,就會陸續來京。上次發出風雨貼,還是為了搶你腰間的碧玉刀。”
蕭離一愣,問:“這碧玉刀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不空搖頭表示不知,只是說:“江湖風雨,只能是腥風血雨。大悲寺在聖京近郊,不知是否能在風雨之外。”
蕭離說:“有你和禪師在,風雨再大,也吹不到寺裡來。”
不空說:“如是真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