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山派的掌門不會插手,但我作為柳銘的師父,我也必須地看著你們劍派,親手將這個惡貫滿盈的徒弟擊斃,我才能安心。”
掌門真人一陣沉默。似乎一切的後果變化,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姬嵐此時,也不知道是應該替子嶽真人擔憂,還是應該替自己擔憂。
子嶽真人見掌門真人半晌沒有反應,又洪亮地道:“莫非劍派是看在這是真和真人的愛徒份上,不忍心將她處置嗎?若是如此,需不需要我子嶽來替劍派代勞?”
此時,一向在旁邊聽著的真和真人,忽然上前一步:“子嶽,你認為憑你的修為,對付我又如何?”
姬嵐抬眼,訝異地看著真和真人,心下狠狠地一暖。倒是在這時候,真和真人忽然冒頭了,而且還是替她說話的……
雖然他的語調裡面,沒有一點威脅的口氣,可是卻滿滿地冒出了一種溫和地威脅的口氣。
子嶽真人是結丹期,而且已經廢了繼續修煉的前途,真和真人想要對付他,不是能不能的問題,只是想不想的問題。
子嶽真人看著真和真人,卻是一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口氣:“我子嶽既然已經失去了繼續修煉的可能,對上你,自然是沒有指望的。但是要收拾你們劍派一個還是築基的小弟子,倒也是綽綽有餘。既然你們如此對待我的徒兒,那麼有沒有想過,總有一天你們也會突然失去徒兒?”
這話倒是*裸的威脅。就連平時一向性情隨和的真和真人,一時也被激起了怒火。他的嗓門中,也不自覺地用了靈力,放得洪亮:“子嶽真人,今天你說的出這話,我真和真人,倒也是衷心地佩服你。”
但真和真人畢竟還是說不出什麼像子嶽真人一樣的狠話,一時間,也只能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兩個真人的目光,像要打架似的交織在了一起。
子嶽真人的眼神裡,不時流露出兇光。
而真和真人雖然沒有殺氣,姬嵐卻能感覺到他時刻繃緊著一根弦,就連袖袍下的手,也是微微的握緊了拳。
錢來堂一號內,瞬間瀰漫著一股針鋒相對的氣氛。姬嵐隱約覺得,這一場大戰似乎就迫在眉睫了。
“咳咳……”掌門真人一聲輕咳,出奇地化解了這一點即將一觸即燃的氣氛,頓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掌門真人的身上,期待著他將如何收場。
“姬嵐。”掌門真人目光注視著她,眼神裡黯了一黯,“既然子嶽真人認為你頗具威脅,而劍派也找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你不是兇手。那麼權宜之計,只能廢去你的所有修為,先監禁在白塔陣中,以保障其他五大宗門弟子的安全……”
話音在姬嵐的耳中,猶如一道驚雷。令她大腦空白了三秒。
廢去修為?那豈不是這數年的努力,統統都白費了?
她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一時間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嚷著:為何這麼處置?我不服!
姬嵐心下一片思緒起伏。沒有想到子嶽真人的幾句話,就可以令掌門真人出於無奈而出此下策。為了留住她的一條性命,竟然要廢去她的修為……
她一時間捏緊著拳頭,咬了咬唇。只覺得口中一片腥甜味泛了出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姬嵐,你可有任何的異議?”掌門真人淡淡地道。
這一聲輕輕的問,卻猶如響在耳邊。儘管姬嵐沒有聽到任何的威嚴,似乎只是掌門真人在平平淡淡地問話而已,可她只覺得腿下一軟,幾乎要跌倒,可是又勉強支撐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