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然後換了一個話題道。
“王叔,現在已經是四月了,估計不出半個月,我那地裡便可出新鮮蔬菜了,這幾日忙完了蔬菜架子的事情,再麻煩你找人將琴音閣的招牌給卸下來。”
“哎喲,瞧我這記性喲,”聽衛長蕖提及此事,王秋生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多虧了長蕖你提醒,我這老糊塗,咋還掛著琴行的招牌,這開蔬菜鋪子,是得重新換一張新招牌,”話頓了頓,王秋生揚眉看向衛長蕖,詢問道:“長蕖啊,這掛招牌可是件重要的事情,不可馬虎,你趕緊給取個好名字,我這兩天就找人將招牌做好,萬不可耽擱了蔬菜行開張。”
給蔬菜行取給什麼名字?
衛長蕖擰著兩撇細長的柳葉眉,凝神思索了片刻,才對王秋生道:“就叫衛記百貨吧。”
“衛記百貨?”王秋生重複了一句。
他識文斷字,自然是知道百貨二字是何意義。
“長蕖,用百貨二字是不是有些不妥當喲,咱們這鋪子不是隻賣蔬菜嗎?”王秋生望著衛長蕖,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衛長蕖淡淡道:“不妨事,只是暫時只賣蔬菜,待日後再增添其他的商品。”
王秋生見衛長蕖已經拿定了主意,便沒再多說什麼。
敲定了招牌名,衛長蕖又同王秋生談了些其他事情,最後還問了王秋生:之前給的那一百兩銀子,是否足夠請木工做事情。
見鋪子裡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衛長蕖這才上了馬車,吩咐素風,穀雨趕著馬車朝凌璟的清雅小築而去。
進了清雅小築,衛長蕖依舊熟門熟路的摸去凌璟的書房,素風,穀雨二人提著大罈子果醋緊步跟在她的身後。
今日陽光明媚,抬頭可見和暖的日頭。
凌璟書房前的天景中,幾棵翠色的青竹在風中不斷的搖弋,風輕拂而過,吹得竹葉嘩啦作響。幾株青竹樹下,凌璟與顧惜昭面對面而坐,兩人正在殺一盤圍棋,棋盤之上,白子黑子相互交錯,殺得難捨難分。
兩人身旁的炭爐子之上,正煮著一壺香茶,滾開的熱氣衝開壺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驚雷,閃電,樂青三人一如既往,像三根樁子一樣,屏氣凝神的候在一旁。
顧惜昭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顆白子,他揚眉,挑著一雙頂好的桃花目目視著凌璟道:“黑心肝的,眼下皇帝老兒步步緊逼,你是繼續與他虛以委蛇,還是……?”說完,一顆白子落在了黑子之間,堵住了黑子的一條進路。
凌璟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正輕輕搭在棋罐子上,聞言,他從罐中撿了一顆黑子出來,古墨色的眼眸盯著顧惜昭,輕勾唇,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三公子記錯了,我向來不喜與人虛以委蛇,難道在三公子看來,我是在與那老頭虛與委蛇嗎?我有這麼好的興致?”話音輕輕的落下,與此同時,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一子落下,全然截斷了白子所有的生路,形成一幅困鬥之相。
“三公子,你輸了。”
顧惜昭指尖上還夾著一顆白子,凌璟的話音輕輕響起,他這才垂目看向棋盤。
方才時候,白子,黑子殺得不相承讓,各自都還有幾條退路,怎麼這就被困死了呢。
待顧惜昭觀棋片刻,凌璟再道:“三公子,一步錯,步步皆錯,即使撐到最後,也是一副困敗之相。”
經此提點,顧惜昭後知後覺,總算是悟出了他敗的理由。
他道:“好啊,黑心肝的,你方才使了一計聲東擊西,故意走出一步錯棋,就是為了引我入局,好直搗黃龍。”
凌璟嘴角一勾,淡然的笑了笑:“三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算了,本公子與你對弈,十之*都是輸,早也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