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正在清理賬目的衛長蕖,道:“長蕖,我只是前來與你聊聊天的,並無唐突之意。”
宋禮學的聲音從幾步之外傳入衛長蕖的耳中,衛長蕖停下了手中的鵝毛筆,微微側目朝宋禮學看去。
這避來避去也不是辦法,索性便讓他過來。
轉目看了穀雨一眼,吩咐道:“天色還早,就讓宋公子過來坐坐吧,”衛長蕖說完,又轉而對素風道:“素風,你去給宋公子提把椅子,倒一杯茶水來。”
“是,主子,”素風應聲辦事。
穀雨冷不丁瞪了宋禮學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然後退於一旁,十分警示的盯著宋禮學,嬌冷的臉上溢位濃濃的厲殺之氣。
大有,如若宋禮學敢碰衛長蕖一下,哪怕是挨一下衛長蕖的衣角,她都會上前一劍斬斷宋禮學的幾根手指頭。
在穀雨的注視之下,宋禮學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頭皮有些發緊,他站在衛長蕖的幾步開外,對著衛長蕖訕訕的笑了笑。
衛長蕖自然是瞥見了穀雨看宋禮學時,那種冷殺的眼神。
只是覺得或許自己的身邊跟了兩個厲害的丫鬟,宋禮學恐怕會打退堂鼓,所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任由穀雨胡鬧。
不多時,素風就提了椅子,端了一杯茶水朝小院走來,走到宋禮學的身旁,她先將茶水遞到宋禮學的手中,然後將椅子安防在了衛長蕖五步之外的地方。
宋禮學從素風手裡接過茶水,溫雅道:“多謝素風姑娘。”
素風的性子比穀雨要沉靜一些,聞言,她看了宋禮學一眼,客氣道:“宋公子客氣了,這本是奴婢該做的事情。”兩三句話說完,便退在了一旁。
衛長蕖見宋禮學仍端著一杯茶杯水,站在自己的面前,想必是感覺到素風,穀雨二人都不待見他,便有些行為拘謹。
“宋公子請坐,”衛長蕖看了宋禮學一眼,唇角含了些許笑意,淡淡而道。
衛長蕖說話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儘管是說了一句簡單的話,音調也十分悅耳動聽,宋禮學挑著一雙眼,視線落在她的巴掌小臉上,看見她嘴角上淡淡的一抹笑容,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明媚動人,一時之間,不禁有些被迷了眼。
“誒,多謝長蕖,”他足足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回答衛長蕖的話,話落,見他撩了一下袍子,傾身坐在了椅子上。
坐落之後,宋禮學看見衛長蕖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賬本,便隨口問道:“衛姑娘,你在清點賬目呢?”
“嗯,”衛長蕖頷首道。“閒來無事,清點賬目打發時間。”
說話間,衛長蕖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淡淡的視線落在宋禮學清俊的臉上,紅唇輕啟,問道:“宋公子,這幾日在宅院住得可還好,長羽這孩子性子頑皮,給宋公子添了不少麻煩吧。”說的都是一些客套的話。
宋禮學神色頗有些緊張的握著手中的茶杯,手心處都浸出了少許的微微汗。
不知為何如此,每次面對長蕖,與長蕖說話,他便覺得自己十分緊張,口舌也變得十分笨拙。
仔細聽衛長蕖將話說完,宋禮學才笑了笑,道:“長蕖,伯母對我照拂有佳,我豈有住不好的道理,長羽聰明伶俐,我教著十分順心。”
將話說到這裡,宋禮學似想起了一件事情,只見他端著手裡的茶杯,有些神采奕奕的盯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
“長蕖,長羽小小年紀很是會背詩,一盞茶的功夫,可以背出十多首詩詞出來,而且朗朗上口,都是一些絕妙的詩句,昨日,我因為好奇,便問了他一句,他說那些詩詞是你所教的,沒想到,長蕖你竟還能作出如此絕妙的詩句,真是令我感到佩服。”
聽宋禮學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長段,衛長蕖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