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水也停了手中的筷子,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看。
江氏瞄了衛長蕖一眼,臉上的神色似若有所思。
心道:莫非蕖兒是打算將鶯兒同那蘇成配成一對。不得不說,還是當孃的,瞭解自個的女兒。
蘇成經常上新宅院取松木菌,江氏倒是時常見著他,這一來二去,對蘇成的為人倒是挺了解的,甚是覺得,若是鶯兒能嫁給蘇成倒是很不錯吶。這嫁閨女啊,不求能嫁個大富大貴的,只求嫁一個體貼入微,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衛長蕖見楊氏,衛文水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含笑道:“三嬸,蘇成與長鶯姐年紀相當,依照我觀察,蘇成怕是對長鶯姐有些意思,我在醉香坊做過事,是瞭解蘇成為人的,他的為人卻如三嬸所說的那樣,或許咱們順水推舟,讓蘇成與長鶯姐成就一樁好事,也未嘗不可。”
想了想,衛長蕖接著道:“三嬸,三叔,你們若是覺得此事可成,便先去問問長鶯姐的意思,若是長鶯姐同意,我擇日就去幫你們去探探蘇成的口風。”
不待衛文水,楊氏接話,江氏搶先一步開口,笑容滿面道:“三嫂,我看這是好事情吶,長鶯都十六了吧,翻個坎就十七了,年紀也不小了,是個尋個婆家的時候了,依我瞧著啊,那蘇成生得眉清目秀,又斯文,又懂禮數,做事也勤快,可比咱們村的許多後生都強多了,長鶯嫁過去,一準會幸福的。”
江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篇,活脫脫就像自己嫁閨女一樣,神色急切得不得了,深怕楊氏與衛文水會不答應。
楊氏,衛文水對看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才轉而看向衛長蕖,江氏。
“老四家的,既然你和蕖兒都說那姓蘇的後生好,待晚上鶯兒下工回來,我便先去探探鶯兒的意思,趕明兒再同你們說。”楊氏道。
“嗯,”衛長蕖不語,衝著楊氏,衛文水輕輕的點了點頭。
用過午膳之後,衛文水,楊氏想著自家要蓋院子的事情,便去正堂找了林建春。
雖然自家蓋不起什麼高門大宅院,但是想著林建春為人還不錯,又與蕖兒的交情甚好,想來自家找他幫忙蓋院子,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正堂裡,林建春與一眾工匠用過午膳,此時一個兩個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雖說現下是春時,但是到了正午,日頭卻頗有些辣,衛長蕖特意囑咐了林建春,正午日頭最辣的時候,就在宅院裡歇息一兩個時辰。
這種待遇,在別處做活計時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是以,一眾工匠是打內心底感激衛長蕖,覺得衛長蕖有將他們這些賣苦力的當作人看,早晚做上工的時候,一個兩個都幹得特別賣力,雖然休息了,但是工期卻沒耽擱半點。
是以,衛文水,楊氏兩口子找到林建春,同他講了蓋宅院的事情,林建春知道衛文水是衛長蕖的三叔,二話沒說,便爽口的應承了,一點半點架子都沒拿捏。
衛文水,楊氏萬萬沒料到林建春應承如此爽快,夫妻倆心裡皆一陣激動,絮絮叨叨與林建春說了半天感激的話。
要知道,林建春可是止水鎮上最好的建宅師傅,手頭上素來是不缺活計的,偶爾活計忙的時候,許多大戶人家想要建宅子,都得排著隊輪候。
自家能請到林建春來建宅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情吶,這可都是沾了蕖兒的光,想著,衛文水,楊氏又在心裡感激了衛長蕖一番。
因為見不得姚氏那婆娘的一副噁心的嘴臉,當天下午,楊氏就催著衛文水打點了包袱,要搬來新宅院住一陣子。
家裡也沒啥好東西,包了幾件破衣服,裹了棉被,鎖上門就可以走了。
衛長娟年紀小,聽說可以去大宅子裡住,心裡一陣高興,整個人都撒歡了,衛長蓉稍微鎮定一些,但是見著小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