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強顏笑道:“家母隱居茹素,早已無心世事了。”
那秦碗鳳熱淚盈眶,喘哺半晌,道:“華公子——”
華天虹微微一笑,道:“哎!姑娘,先父尚且能死,在下有何不能死的?”
“毒諸葛”姚策暗暗心驚,他千算萬算,卻無法算到這一點上,此時心頭惴惴,不知此事究竟做得對是不對,“八臂修羅”查掙與那玉鼎夫人卻暗暗心喜,料想華天虹之母必定重出江湖,為兒子報仇,那可是神旗幫的一個大患。至於白君儀和谷世表等人,除了驚詫莫名之外,再也想不到旁的了。
忽聽華天虹道:“三當家的,我將任鵬身死一案的原委照直講來,此中尚有迷離之處,你轉告任當家的,仔細琢磨,不難找出真相。”
“八臂修羅”查掙容色一整,抱拳道:“華公子請講,查某洗耳恭聽。”
此事關係非小,若處置不當,一幫一會一教之間,定然爆起一場火併,屍積遍野,血流成渠,乃是意料中的事,因之在場之人,全都凝耳傾聽,靜待他一人講來。
華天虹暗暗忖道:“我若加枝添葉,從中取事,只恐反遭疑竇,引起彼等的警惕。反正此事若非通天教所為,就是神旗幫乾的,我照直言講,不愁彼等不起衝突!”
他念頭一轉,頓時正色說道:“在下返回故居取蓮,適逢任鵬與一蒙面女子幽會,在下行藏敗露,被任鵬截住動手,那女子煽動任鵬與在下拼鬥內力,不料她碎施辣手,一刀刺入任鵬背上,其後,在下與她打打逃逃,次日始才分散,至於金劍之事,在下卻不得而知。”
忽聽“毒諸葛”姚策道:“你明知金劍落在任當家的手內,當時……”
華元餚遺下的崇高聲譽,令他無法懷疑華夭虹會講假話,話到唇邊,終於縮了回去。
華天虹知他想說什麼。他眼望查掙,淡淡地道:“在下從未見過那柄金劍,信與不信,全在三當家的。”
“八臂修羅”查掙道:碴某信得過。“他語音微頓,問道:”華公子何以知道金劍落在敝會任當家的手內?“
華天虹道:“這個麼,金劍的主人目下被囚在神旗幫內,此事是他親口對在下講的。”
忽聽玉鼎夫人笑聲道:“好喲!白幫主真有一手,我還以為週一狂早已解了金劍之秘,躲在哪處窮山惡水練武,原來卻已落入白幫主掌內,成了階下之囚!”
她笑語喧譁,開口便令神旗幫的人發窘,白君儀早已感到憤憤不平,但知這女人是個極為可怕的人物,忍了又忍,終於不敢招惹,只是怒氣難抑,恨恨地向她脫視。
“毒諸葛”姚策見白君儀怒形於色,恐她輕舉妄動,哈哈長笑一聲,道:“夫人錯了,週一狂雖是羈留在敝幫之內,但乃座上嘉賓,並非階下之囚,哈哈……幾時能將夫人請到,咱們的幫主就真有一手了。”
華天虹暗暗忖道:“敢情那寒潭臾名叫週一狂,這‘毒諸葛’姚策亂朱為赤,扯起了謊,臉也不紅,真也有他一手。”
轉念中,他忽感逼在“督脈”中的那股毒力氾濫愈急,業已衝過兩重穴道,心頭隱隱生痛,極為難受。
“八臂修羅”查錚見他臉如死灰,神情萎頓,知他身死在即,連忙問道:“華公子,那蒙面女子姓甚名誰?”
華天虹道:“她自稱方紫玉,自認是通天教的,是真是假,在下不便胡亂猜測。”
“八臂修羅”查掙猛一轉面,厲聲道:“夫人,貴教可有名叫方紫玉的女子?”
玉鼎夫人格格一陣嬌笑,道:“有啊!”她回手向座船一招,喊道:“玉兒快來,你瞞著我做的好事!”
眾人齊感一驚,紛紛轉面望去,但見人影一晃,先頭立在玉鼎夫人身側的那個少女飄身躍到場內,嬌聲道:“我一直未曾離開夫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