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解心情。眼看姐夫喜孜孜地又奔向小妾紫羽的庭院,蘇循天暗暗歎了口氣,便想去後宅找姐姐說說話兒。
他舉步剛要走,一個驛卒急急趕進縣衙,一見蘇循天便喜道:“哎呀!蘇班頭,正好兒,這裡有一份銅仁府轉給咱們知縣大老爺的公函,有勞蘇班頭給簽收了吧。”
這驛卒認得蘇循天,知道他是花知縣的小舅子,由他簽收,也就等於送到了花知縣手上。蘇循天懶洋洋地把那驛卒帶到簽押房裡簽了字,收好公函正要去後院兒,忽地心中一動,又把那份公函拿了起來。
這份公函並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重要指示,大可等到下午上衙後再交給花晴風,但蘇循天一見花晴風鑽進妾室房裡就覺的不開心,既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打擾一番,何樂而不為呢。
“循天,你來做什麼?”
花晴風正攬著如夫人紫羽的腰,站在小亭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笑微微的在她耳邊低語,忽然看見蘇循天走進來,花晴風有些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雖然蘇循天是他的內弟,可這裡畢竟不是他姐姐的住處,該避些嫌疑才是,怎能隨意出入。
蘇循天繃著臉兒,有些嫉恨地看了眼剛剛斂去幸福笑臉的紫羽姑娘,對蘇循天道:“喏!這是銅仁府的行文,說是有重要公務。卑職可不敢耽擱,這不就給大老爺你送來了麼。”
花晴風冷著臉接過公文,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出去吧。”他也不認真驗看一下火漆封印是否完好,便一把撕開來,展開公文看了兩眼,忙又揚聲喚道:“循天,你站住!”
蘇循天站住腳步,扭頭看向他,花晴風的神色有些惱怒,吩咐道:“你去,馬上把葉縣丞和王主簿請到二堂,本縣有事與他二人相商!”
蘇循天暗自一喜,能把姐夫從這小妖精身邊調開,他最喜歡了,蘇循天馬上爽快地答應一聲,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花晴風望著蘇循天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蘇循天那點小心思,他如何不明白。蘇雅美麗溫柔、女中才子,與他多年夫妻,又何嘗沒有深厚感情。紫羽為他花家誕下後代,他當然要寵愛,可要說到在他心中的份量,又怎及得上曾與他相濡與沫的妻子。可是……
一想到葉小天書房內那不堪的一幕,花晴風就覺得心像刀扎一樣的痛。
王主簿每天午休時間都要午睡,這時他已經躺下了,卻被蘇循天給喚了起來,當他穿上鞋子,洗了把臉,慢吞吞地趕到二堂時,花晴風和葉小天已經坐在那兒喝茶了。
葉小天方才正與老盧頭下棋,雖說兩人身份懸殊,卻是一對好棋友,因為他們都是臭棋簍子,棋藝半斤八兩,殺起來難解難分,自也最覺痛快。一聽蘇循天傳話,葉小天就把這盤棋讓給了一旁觀戰的周班頭,匆匆趕到了二堂。
花晴風見了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人上茶,葉小天知道王主簿也要來,還以為是有什麼關乎全縣的重要問題與他二人商議,是以也不冒昧探問,只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其實花晴風是有些心虛,他雖然暗恨葉小天,一直也想算計葉小天,卻沒有勇氣在單獨面對他的時候擺官架子,有王主簿在場的話,不但有人幫腔,而且葉小天說話也不會直來直去。
王主簿慢吞吞地進了大廳,向花晴風拱了拱手,又向葉小天頷首一笑,道:“兩位大人都到了啊,不知縣尊大人急急召見,有何要事吩咐?”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椅上坐了下來。
花知縣把那份剛剛接到的公文遞過去,道:“王主簿,你先看看。”
王主簿接過公文看了一遍,面無表情地又遞給葉小天,葉小天只掃了兩眼就放下了。花晴風冷冷地道:“你看到了?充斥於各大城阜的象牙、犀角、翡翠等物,已經證實確是由緬甸進來。
緬王野心勃勃,東討西殺,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