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閒話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但兩人心裡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從來想不到一貫少言的她原來也能輕描淡寫地把話說得那般周到,不但令人驚訝,還覺得陌生。
彷彿而今的墜子,已不是過去她們所熟悉的那個墜子。
那時舟中聽雨,楫浪潑荷,而今簷下聽雨,昏帳暗羅。
幽靜無人的房中,尚墜枕著一臂側躺再床上,眸光無聲落在地面,人一動不動,只靜靜聽著屋上簾外的雨聲,外頭廳裡晚晴和晚玉又低低說了會話,之後便似散去了再沒聲響,她翻個身,朝裡合上眼。
這雨怕是下到入夜也不會停……
一任階錢,點滴到天明。
此後又過幾日,天老爺才終於收住雨勢。
入晚十分,青空灰霾,碧樹如洗,風過潮枝帶起清新氣息。
“各色綾羅綢緞和珠釵頭面都已給二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