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筆頻頻揮動,將所有的圖案全記錄下來。
林東笑笑,自己的記憶中有很多城的樣式。現在有了灰石,完全可以將它們複製出來。
前世的戰爭文明,發展出的各種戰爭手段,也可以複製到這裡來。
有了灰石,這一切都有了實現的基礎。
當殺人和殺妖獸變成同一層次的事後,林東所說的各種手段,讓溫雪歌的心,如墜冰窟。
“師父,你別說了。”她急速地寫道,“你的這些方法實在是太可怕了,徒弟受不了。”
“在生與死之間,沒有緩衝的餘地。”林東緩緩寫道。
溫雪歌盯著這行字看了許多,才頹然地點頭。
師父說的沒錯,在人族和妖獸之間,是人族生還是妖獸死,都只能選擇一種。
用什麼手段,都行。
溫雪歌冒著冷汗記下師父的各種陰損手段。不,不能說陰損,而應該稱之為新的城防方法。
最後,師父寫道,“這些方法是否有效,是否有改進的餘地,這些問題就交給你了。”
她艱難地點頭。
“如果你想在建城一道有所發展,就要拋棄無謂的善良。記住,城建的越好,人族就少死很多人,就可以佔得更多的空間,得到更多的資源,發展的更強大。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停了一會,師父寫道“我不逼你,你要是不願意就說。”
“我願意。”
寫下這三個字,溫雪歌知道,自己再沒有回頭路,只能朝妖獸心中的惡魔一路走下去。
師父摸摸她的頭,“難為你了。”
很溫馨。
“你死我活就是這裡的規矩,沒有對錯之分。”
“懂了。”
兩人不再交流,坐在那看海。
師父以前參加過與妖獸的戰爭?不象,師父的年齡在這,而上次的人妖之戰已過去幾百年了。那師父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岑溪醒來時,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哈哈。”
這時她才感覺到旁邊有人,還笑了自己。
是溫雪歌。
還有那個怪異的師父。
“師父。”她對林東行禮。
然後就是被師父帶到了一個全是小孩子的地方,說是給她治療。
岑溪聽從師父的吩咐,在這個叫孤兒院的地方,負責去幫助和教育這些孩子們。
怎麼去做師父並沒有說,只是帶她看了不少的孩子,聽孩子們訴說他們的不幸。
這些不幸都是她從沒有想象過的,似乎都不比她的遭遇好多少。
師父走時給了她一個玉瓶,裡面放了些能夠強健身體的靈水,要她每天用柳枝沾灑在孩子們的身上。
這種奇怪的吩咐她也照做了,她願意每天忙起來,而不是在那裡閒坐著,想什麼讓她發瘋的事。
一個月後,她開始感覺到了這些孩子的可愛與可憐,自己是真心的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是的,工作,按師父的話說,人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尤其是你,更要多接觸這些孩童。
孩子是最純淨的,如果覺得自己髒,就多學學孩子們。
現在,她覺得自己被孩子們真誠的感謝和幸福的笑容淨化了,她找到了自已一生的理想。
幫助孩子們找到他們的笑容。
她還是會時常想起死與不死的問題,不過那都只是一閃而逝,因為她一個人要照顧好幾百個孩子,實在是沒時間去想這……
林東將岑溪安排在孤兒院,託四長老照應一下,而後就回到沙灘邊。
拿了溫雪歌給的建城材料清單,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