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說的?”
“我還敢跟你玩假供啊?”為討妻子高興,範大寬信誓旦旦,他不想讓妻子看出他對市長的許諾拔了高,升了級。
“那你就抓緊把案子破下來,給有功之臣一份獎勵,太應該了,咱不要獎狀證書什麼的,那東西都塞滿一抽屜了,虛泡泡的,沒用。聶市長既許了這個願,肯定能兌現。前兩年,他管過文教衛生,北口高中的校長就是經他手提拔上來的,聽說中考的事,市裡管事的領導手裡都有標兒,就看賞誰了。”
範大寬說:“這個事兒,你先知道著,跟誰都不要說,尤其不能跟小靖說。”
妻子說:“我知道呀。家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就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你也要把案子給我破下來!”
範大寬壞笑:“嗬,這話說的,比局長還像局長。我想吃你的奶,你還有呀?”
“別老沒正經,都多大歲數了?快吃飯去吧,我可再不給你熱。”
追兇709 10
7月11日下午,江南某市警方來了電話,報告說當地農民在承包的養魚塘內發現沉沒的桑塔納3000型轎車一輛,車牌號為DK102。董葆林立即與交警支隊聯絡,答說DK102也是數日前丟失的車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奇怪。支隊長說:“是不是讓小董帶技術處的兩個人去做一下現場勘察,你還是留下來?”範大寬想了想說:“我也去吧。”
但沉車現場沒有什麼重大發現。農民發現沉車的頭天夜裡,當地普降大雨,農民回家避雨,所以直到清晨往養魚塘投放餌料時才發現異常,由於大雨沖刷及池水一夜浸泡,魚塘附近及車內都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沉車人特選了雨夜和魚塘,進一步證明著策劃的周密。
一行四人回到北口,已是7月14日上午。四個人輪流開車,即使睡覺也都是坐在車裡打打盹兒,歇人不歇馬。汽車開進公安局院子,門衛立刻通知,說局長有話,範大寬回來,不論什麼時候,立即去他辦公室。範大寬心裡越發地緊上來,屈指算了一下,今天是週六啊,他猜想得到沒在家休息的一局之長的心情,也猜想得到局長找他要說什麼。
顏恆局長的臉色果然很冷竣,連江南一行的辛苦都沒道,便開門見山,直述案情:“那個購買手機人的模擬畫像,局裡複製了一百多份,派很多同志帶出去八方辨認,但收穫不大。對常鳴的手機也一直在實行定位監聽,但那個手機一直再沒開啟,收穫為零。聽說你們江南一行,也是來去空空。可以說,我們的一切線索,都斷了。”
範大寬說:“也不能說完全為空,這一行起碼可以確認,案犯在北口作案逃離後,已經竄入江南一帶潛藏。”
顏恆局長不客氣地說:“這話等於沒說。江南的面積大了,全國各地去那裡打工的人口極為集中,也極為複雜,你說他們藏在哪兒了?”
局長的斥問完全在理,範大寬無言以對。
顏恆局長又說:“省廳已打來幾次電話,都是在督問709案的進展情況。再無實質性的突破,省廳已準備派人過來,直接參與辦案。現在我很為難。”
範大寬聽得出這話的分量。他想了想說:“請局長再給我一週時間好不好?”
顏局長說:“三天,我只能給你三天。再無進展,咱們就只好把這份瓷器活兒交出去,站在旁邊搖旗吶喊叫好助威,按時保證人家的一日三餐,再給人家遞遞幹活的傢什兒和擦汗的毛巾。那沒辦法,誰讓咱們沒有這個金剛鑽呢。”
範大寬站起身:“好,就三天。再沒戲,我甘願給省廳的高手當聽差。”
範大寬直接回了三大隊。那時,董葆林正伏在牆角的備用床上酣酣沉睡,小呼嚕一聲接一聲,打得格外誘人。範大寬捅捅小董,小夥子支稜一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手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