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去看,見信裡黑衣人不顧廉恥地露骨地表露出對金折桂仰慕,並坦言要帶著金折桂遠走高飛雲雲,“金叔叔放心,那人沒把信投小前輩房裡,可見他武藝還沒高到出神入化地步。”待又想這信可有可能是金折桂自己偽造?仔細看了看字跡,不像是金折桂,一時又想不出金折桂這般折騰他們緣由。
“那人竟然妄想拐帶走……可恨我公事身,不能時時守魁星身邊!”金將晚接過那信,把信撕個粉碎,那人實囂張狂妄,竟然想帶著金折桂私奔。
“金叔叔,晚輩替你看著小前輩,絕不能叫她被歹人騙走。”玉破禪皺眉說。
金將晚雖看不上玉破禪,但此事不能告訴旁人,玉破禪對金折桂又沒男女之情,倒是比旁人妥當許多,“那就有勞玉賢侄了。”
玉入禪遠遠地瞧見他們拿著昨晚上他替黑衣人釘下信,心想黑衣人唯恐他偷看,昨晚上竟然說信上有毒,如今看來,信裡是沒毒,可見那黑衣人狡詐得很,膽戰心驚地回房,輕聲喊了兩遍師叔,見黑衣人沒影了,鬆了一口氣,又豔羨地想自己若能有這武藝多好。
待早飯後,淅淅瀝瀝小雨終於停下,金將晚一行人又去趕路。
一路上,簫聲、桂枝不斷,甚至到了一座小鎮上,鎮上百姓送來許多胭脂水粉,金將晚、玉破禪追問之下,得知百姓送來胭脂水粉也是迫不得己,原來金將晚等人進鎮子前,一個風流倜儻之人四處登堂入室言語調戲人家良家男子,並恐嚇被調戲男子家人送胭脂水粉給金家。
玉破禪當那人能近得了大黑身,定不是個十足壞人,不想聽了這些話,越發鄙夷起黑衣人。
“可見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鼠輩。”金將晚咬牙切齒,聽百姓所說,認定那黑衣人是個無法無天、無惡不作歹人,越發防著他再見金折桂,只是防範之餘,不禁又想,那人調戲都是男子,怎地偏偏迷戀上金折桂這女兒家?
待進了西陵城,又有人送衣裳、首飾來,送來人又將黑衣人入室搶劫、擄走俊秀少年郎種種惡行說了一通。
事到如今,阿大四人、梁松、蒙戰、玉入禪、柳四逋都知道有個罪惡滔天黑衣人迷戀金折桂事。
聽聞那人擄走俊秀少年,已經不算少年蒙戰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瞪了眼玉入禪,“你仔細一些,千萬別被人擄走了。”
“你也小心一些,仔細一開口,那人誤以為你是小兒,把你拐帶走了。”玉入禪忽地心想若是黑衣人劫走了蒙戰,他豈不是就能跟戚瓏雪一起了?
“金將軍,那人……實不堪,萬萬不能叫她再見小前輩。”阿大咬牙切齒地說,那等葷素不忌人,行為放蕩,定非良人。
“這是大傢伙都知道事。只是,聽說小前輩自從見了那人,就一直做女紅……怕是不妙。”梁松擔憂道。
玉入禪跟著聽著,聽到黑衣人竟然喜歡金折桂,不禁咋舌,轉而又想起一線天裡幽香,暗道金折桂如今雖還有些小,但已經是少女了,被好色師叔看上也情理之中。只是,自己要幫著金折桂,還是師叔?
金將晚贊同地看一眼梁松,“如今既然進了西陵城,金某不得不去料理軍中公事。長痛不如短痛,咱們如今且有意設個局,用魁星做誘餌,將黑衣人引出來。”
“不可,這實冒險。”阿大出聲道。
“阿大,這也未嘗不可。小前輩總有法子脫身,待揭穿黑衣人真面目,她自然會幡然醒悟。”玉破禪道。
“她畢竟年幼,又是個女子,萬一、這可是毀了她一輩子事。”阿大咬牙道。
“她雖年幼,但……”玉破禪一時詞窮,若金折桂不是年少無知,怎會傾心於一個只見過一面人?可是,金折桂除了個頭小,哪裡又像是年少無知人?
“就依著此計吧。”梁松道,其他人紛紛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