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化後的河水凍得打哆嗦,隨即開始撲騰著喊救命。
玉破禪連忙跳下水,游到她身邊,將她從水裡撈起來。
金折桂咳嗽兩聲,將喝進去的水吐出來,又哆嗦了兩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見味道淡了一些,摟著玉破禪的脖子說:“走,快出去,我不會游泳。”
陽光灑在河面,波光晃動中,玉破禪看她方才還緋紅的臉此時被凍得蒼白,微微有些失神,想起西陵城那一晚的事,頭微微探了探,一隻手按在金折桂背上,似乎想把她抱在懷中,忽地手一鬆,又把正在擦臉上水珠的金折桂丟進河水裡。
“死破八!”金折桂咬牙切齒。
玉破禪趕緊把金折桂拉起來,挾著她上岸,等上岸後,看見嚴頌侷促地夾著腿,就說:“你不去泡一下?”
“我母親說,不能泡冷水,也不能喝冷水,不然,將來……”臉上略紅了紅,嚴頌合攏膝蓋在岸上坐著,又看玉破禪竟然直接跳下水,就避著正在咳嗽的金折桂問,“你母親沒教你?要是將來成親了,不能那個……”
“沒事,你母親騙你呢。”玉破禪望了眼身下,肯定地說。
嚴頌終歸不敢冒險嘗試,深吸了幾口氣,吐納一番,奈何少年人不懂如何控制,只能一直盤腿坐著。
“我先回去換衣裳,找鬱觀音算賬。”金折桂落湯雞一般,渾身上下**的,用力地將頭髮裡的水擰出來,抬頭見玉破禪正一臉淚地看她,蹙眉道:“破八,你看見我的時候眼淚尤其得多。”
玉破禪一怔,擰著下襬上的水,心裡想著金折桂若當真跟嚴頌成親了,自己可會願意跟他們一同出塞?眼看著他們生兒育女?
“那是因為折桂你總愛站在上風口,你站在下風口不就得了?”嚴頌哪裡去管玉破禪為金折桂一句話感慨良多,一句話就戳破了其中的關鍵。
金折桂道:“那破八你背對著我吧。”見衣裳擰不幹了,就上馬去找鬱觀音。
嚴頌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又去牽馬。
玉破禪伸手攔住嚴頌,須臾,什麼話都沒說,上馬走了。
嚴頌趕緊跟上。
等他們二人回到營地,就見梁松等人臉色稍稍有些古怪。
“折桂呢?”玉破禪問。
玉入禪道:“小前輩在師姑帳篷裡——小前輩說師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所以才用迷香蠱惑人。師姑她、她跟小前輩罵起來了。”
鬱觀音、金折桂若是打起來,還算合情合理,這二人竟然只對罵不對打,可見,金折桂這次真的戳中了鬱觀音的短處。
“噓!”梁松噓了一聲,眾人齊齊在鬱觀音營長外聽著,見金折桂口沒遮攔,一心戳鬱觀音的短處,鬱觀音氣急,也是滿嘴村話地亂罵,聲音裡飽滿殺氣地說:“要是我當初對大師兄用藥,如今就不會流落在塞外!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對玉破八用藥,他哪裡看得上你這假小子!我是疼你才這樣!”
鬱觀音這一聲後,梁松等人怔住。
“範神仙可是大師兄?”阿大問玉入禪。
玉入禪雖說師從範康,但對師門裡的事所知不多,搖了搖頭,心道原來也有鬱觀音勾引不到的人,只是,金折桂跟玉破禪萬萬不能成了。
“攻擊女人沒女人味,有那麼厲害?”蒙戰糊塗了。
阿大等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蒙戰,只能沉默以對。
“玉少俠,你們方才是去哪裡了?”阿烈問。
玉入禪趕緊對阿烈笑道:“他們有要緊的事出去,阿烈姑娘,我八哥的眼睛,就要多拜託你了。”
阿烈笑道:“我發誓,一定要把玉少俠的眼睛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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