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入禪心裡不由地有些興奮。
此時眾人都在篝火邊,帳篷邊空蕩蕩的。
玉入禪將金折桂放進蒙戰床上,仔細地用被子把她蓋好,見黑黝黝的帳篷裡,金折桂又問了一聲“玉老九”,伸手蓋住她的口鼻,心知鬱觀音已經檢查過金折桂身上沒有蜘蛛了——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那隻蜘蛛,若沒那蜘蛛,他遇不上範康,也就撞不上金折桂——手上再用力,心知金折桂若死在蒙戰這邊,蒙戰回來後又醉醺醺的,蒙戰定然百口莫辯。微微察覺到手下金折桂微微的掙扎看,手指一鬆,見金折桂又能喘氣了,心嘆自己不該心軟的時候,又心軟了。
玉入禪也不知為何自己竟然不想殺金折桂了,拉了被子將她的頭臉蓋住,恨不得捂死她,手壓下去,卻又拿起來,氣餒地起身,丟下金折桂就向外去,未免有人懷疑,趕緊回到篝火邊。
眾人原就跟他不親近,一時半會不見他,也不問他哪裡去了。玉入禪絞盡腦汁地哄著蒙戰喝酒,見蒙戰醉醺醺的,心裡大喜。
只是少頃終於玉破禪問:“折桂哪裡去了?”說著,站起身來。
“小姑娘睡覺去了,不用去找。”拓跋平沙道。
玉破禪道:“她今日掉下水了,”看一眼罪魁禍首鬱觀音,“興許是病了,我去瞧瞧。”說著,就去帳篷裡尋金折桂,恰遇上給金折桂送藥的鮮卑女人,就端著藥進帳篷,見帳篷裡沒人,立時出來跟梁松等人說。
鬱觀音道:“沒事,在我的部落裡還能丟了人不成?”
梁松道:“還是去找一找,找到了人才能安心。”
阿大等人紛紛點頭稱是,蒙戰道:“興許是她不好意思了,存心躲起來了呢?”
“興許是小前輩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呢?”玉入禪心虛地插話。
眾人想了想,雖有些對不住玉破禪,但都想金折桂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興許她當真又設法吸引玉破禪主意呢?
“她不是沒輕沒重的人。才叫人給她煎藥,怎會又不見了?”玉破禪道。
眾人又聽玉破禪的話在理,於是紛紛離開篝火去找。
阿烈正在替眾人斟酒,眼瞅見眾人散開了,就也幫著去找。
玉入禪有意跟蒙戰一路,半路看蒙戰走路跌跌撞撞,趕緊哄著他:“小前輩定是苦肉計,跟八哥鬧著玩呢,你趕緊回去睡吧。”有意擋在蒙戰前面,想叫他掉隊。
蒙戰推開玉入禪的手,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阿五的心思。”呸了一聲,雖醉了,但看在玉破禪的面上不動他。
玉入禪看蒙戰跟不上樑松他們,最後終於回帳篷了,心裡激動起來,有心要等遲一會子引著人去蒙戰帳篷裡去找。
“大黑在,叫大黑聞聞小前輩的味道,然後去找,這豈不好?”玉入禪掐算著蒙戰回到帳篷裡足足有半個時辰了,料到此時帶著人進去,蒙戰、金折桂只能認了,趕緊出謀劃策。
眾人見到處都尋不到人,趕緊牽來大黑,領著大黑去金折桂的帳篷裡走了一圈,再叫大黑去找,卻見大黑先去聞玉入禪身上。
玉入禪緊張地不敢動彈,握著拳頭勉強支撐著笑意。
大黑隨後又四處溜溜達達,在營地裡饒了半圈,最後進了蒙戰的帳篷。
玉入禪心裡激動起來,恨不得頭一個喊“小前輩在蒙戰被窩裡”,眾人捧著火燭進去,就瞧見蒙戰睡夢裡壓著一個人,那人露出半截嫩生生的臂彎,那臂彎在燭火下顯得骨骼纖細、肌膚晶瑩。
“原來小前輩在這裡,哎呀不好。”玉入禪著急地指著床上,搶在眾人之前指認蒙戰壓著的就是金折桂。
梁松心裡一跳,玉破禪卻搶先過去將打著呼嚕光著上身的蒙戰推開,扯著被子蓋住被蒙戰壓住的人。
“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