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血流滿面,栽倒馬下,瞬間被亂軍踏成了一團肉泥。
主將斃命,梁軍頓時軍心大亂,晉國大軍一左一右,似兩條大龍,來回絞動,弓箭刀槍所到之處,猶如滾水潑雪,梁軍陣勢蕩然無存,一時間血肉橫飛,死傷無數。
晉軍士氣大振,牛皮鼓巨響如雷,鏡州城也為之震動,城中受將無不失sè。
敵軍中一名將領騎著一匹渾身赤sè的汗血寶馬,手上的劍仰天一指,後面的軍隊大呼,“大風、大風、大風......”更是像野獸一般衝了過來。
眼見前面的陣型就要被沖垮了,郡守膽子幾乎都被嚇裂,慌忙道:“誰敢下去迎戰!”
一名身披虎頭肩鎧的將軍站了出來,“末將願意出戰。”
這名將軍在軍中該是十分具有威望,他這一請命,後面的將領、副將紛紛出來請命。
“末將願往!”
“屬下願意領命!”
“卑職定提敵將頭顱來見!”
......
這為虎頭肩鎧將軍站在御營中的高臺之上,大喊了一聲:“殺!”前面計程車卒在他的威服之下,個個也是奮力抵擋。
虎頭冒著如雨一般的箭矢,衝在了最前面,幾名騎兵挺起了長矛,迎頭擊來,他嘩嘩幾道劍影,那幾名騎兵被攔腰斬斷。
一名敵軍副將見這位虎頭將軍衝了過來,慌忙道:“快給我頂住。”幾名步軍拉起了絆馬索,向他所騎馬的馬蹄套來。
虎頭將軍見勢勒緊了馬的韁繩,那馬一下躍起一丈來高,從那幾人的頭上跨過,在空中後蹄一蹬,將那幾人的腦袋都踢碎了。
虎頭將軍一鼓作氣衝到了對方大軍的陣前,迅捷地從背上取下了長弓,搭上了羽箭,如刺破了空氣一般發出刺鳴之聲,一箭shè斷了對方大旗的桅杆。
虎頭將軍正yù再shè時,軍中計程車兵立即提著鐵盾牌圍在了他的四周。
忽聞得左側傳來一聲“賊人,休得猖狂。”一蠻壯之人提著狼牙棒殺了過來,一棒卯足了勁兒向他砸了過來,若是一般人對陣,這一棒足以將人和馬一同砸下。
虎頭將軍一劍擋去,對方只覺得這一棒如同擊在了磐石上,磐石絲毫無所移,只是那馬的身子略微晃動幾下,嘴裡撲哧發出了幾聲嘶鳴。
虎頭將軍知自己的劍身所短,於是正待對方撤招時,一把抓住了狼牙棒,身子隨著狼牙棒騰空而起,一劍向下刺來。
對方將狼牙棒柄向後一收,兩手將棒子一舞,駕開了這一劍,虎頭將軍的身法較之對方輕盈了許多,一招未成,翻身撤回到了自己的坐騎上。兩腿一夾馬的肚子,喝了一聲“駕!”馬兒一下奔出了幾丈遠。
郡守見這位虎頭將軍技壓對方,心中大感欣慰,衝鋒計程車兵見虎頭將軍單槍匹馬shè大軍大旗,軍中大振,更如瘋似的野獸衝了過來。
虎頭將軍又是單槍匹馬繞著大軍砍殺,希望能撕出一個口子,幾萬人的大軍如同被這位虎頭將軍一人牽制住了,三萬大軍一下子折了三五千。
那名神shè手見這邊情勢危急,策馬趕來,拈弓搭箭,凌厲無比的羽箭呼嘯而至,那名神shè手到了!
不少人剛剛都是被這名神shè手所震懾,一見對方策馬趕來,都有些心寒。
虎頭將軍好似背後生了眼睛,反手揮弓一絞,竟然將對方足可穿金洞石的羽箭別在弓弦上,然後身子一矮,對方的第二支箭矢從他的頭頂掠過,頭盔落地,頭髮隨風四散。
虎頭將軍心驚之餘,也不示弱,俯身之際,就著對方的羽箭,反shè回去,對方側身讓過,還未及回手,身後三支羽箭流星般趕至。
便在這時,晉軍又有兩名將領殺來,一根狼牙棒、一柄朴刀照他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