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皇貶去關外。後來皇上念其手足之情,封其為塞外王。並下令,若是其願意,可隨時回秦,領親王俸祿。但因為塞外王沒有回秦,他那一支也被先皇從族譜上除去,故此,他的兒女也未記入家譜。而李浮雲便是塞外王的女兒。我還打聽到,李浮雲還有一個親生哥哥,但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早年便離開了王府,不知去向。”
這麼說來,李浮雲還算是她的堂姐?君宛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明白為何米朝塞外王的女兒,轉身便成了涵朝的郡主。
房內安靜了許久,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許久之後,才聽見男子的聲音,“君小姐,小王能否進來?”
抬眼看去,周敬莛正站在裡間的門邊,君宛清不由一驚,剛剛的話,莫非被他聽了去?
“小王在外敲過門,只是一直無人回應,才進來看看。見幾位姑娘似乎在想些什麼,才一直沒有出聲。”周敬莛解釋後,又接著說道,“君小姐,身體可好些了?”
點點頭,君宛清雖還沒有放下警惕,卻還是應道,“多謝公子惦記。宛清已無大礙。不知公子……”
周敬莛走進房中,輕一作揖,開口道,“君小姐,浮雲自幼長在塞外。並不明白那些禮節,若是說了什麼得罪的話,還望小姐海涵。”
君宛清只輕輕一笑,假意道,“浮雲郡主天真爛漫。宛清又怎麼會責怪她呢。只是不知,這位郡主是……”
“他是徵親王的女兒。”周敬莛回到,也是有些無奈的表情。
兩人又是寒暄幾句之後,周敬莛才離開了西院。
那天之後,思梅她們總有一個感覺,君宛清似乎又回到了12歲之前的那個有血有肉的君宛清。雖然,她一眼也會做假,卻也已經不再那麼陌生。
春日
春草琴升咽又生,日下鼓腹歌可封。
暖暖的陽光,暖暖的空氣。
最後一滴由雪化作的水滴流下之後,院子裡的樹上也在一夜間開滿了花朵。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君宛清懶懶的趴在窗邊,一副悠哉的樣子。
“巳時”看了看天,思蘭回道。
翻了個白眼,君宛清有些無奈道,“我是說今天是幾號了。”她已經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去記日子了,似乎是生日之後,又似乎是出莊之後。
思蘭想了想,也才應道,“應該是涵朝三年二月初三。主子,可是有什麼事麼?”
搖搖頭,又繼續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她只是很單純的想知道現在的時間罷了。不過出莊一個月,她似乎除了混到個白吃白住的地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收穫。早知如此,她倒不如待在秦淮還來的更好。
“思蘭妹妹。”甜甜的女聲,像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君宛清向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橙色衣服的女子正向思蘭揮著手。那女子長相倒是很普通,稱不上美,卻容易讓人記住。
“雲裳姐姐,你怎麼來了?”思蘭走到雲裳身邊,開口問道。
這個名字君宛清是聽過的。這段時間,她是每日無所事事,但思梅她們卻是在政莛苑三堂四院間流連著,也認識了不少人。雲裳,便是南院的首席婢子,換句話說,也就是待周敬莛娶了王妃之後,便是由她來分配照顧王妃側妃什麼的。君宛清一直以為,雲裳該是個有些年歲的嬤嬤,卻不曾想到竟會是這樣年輕的一位姑娘。
雲裳又是對君宛清福身問好之後,才又對思蘭說道,“思蘭妹妹,院裡桃花開了,可是美了!大家都在院中賞花,可就缺你一人了呢。”
思蘭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君宛清,她並非不願意去,只是她也不能留下君宛清一人。
“思蘭,你就去吧。我也有些倦了,正好可以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