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來得真是時候!”
晴川細看那名妖族人,是隻雪虎模樣,通身銀白,烏黑的斑紋,身上穿一領甲袍。他眼若翡翠,指爪如鉤,天然一種氣概。這人騎著只不狼不豹的奇怪猛獸,立在場內。他帶的人雖不多,卻個個勇悍,都是久經沙場。因此,給他們這麼一衝,竟衝開一條道路。
刺客眯了眯眼,問道:“他就是熊心了吧?”
熊心手中持一支烏黑的長矛,擋在兩人中間,向那姑娘說道,“紅雀,有我在這裡,不容你們再傷雷部部眾一人。”
妖族女子滿不在乎,道:“怎麼就帶了這麼點人?別說是救人,你自己都要賠進來。”
熊心將矛輕輕一擺,說道:“這要試試才知道了。”
紅雀一笑,拋下旗杆,抽出背後一把寬寬長長的大劍。這把劍既長大,分量又沉,甩將起來挾風而至。熊心舉矛格開。她抽手翻腕,望上斜切,變招亦是迅捷之至,絕無半分拖泥帶水。只聽丁丁當當,二人拆上招,刀槍碰撞聲音急如密雨,十分悅耳。眾人看得目不暇接。
那紅雀疾喝道:“你們呆在旁邊做什麼?等著吃午飯啊?快將他們捉住!”
眾人這才驚醒。雷部眾人見到少主神勇,精神一振,紛紛奮力突圍。那風部部眾收網圍攏,想將他們一鼓而擒。大家浴血奮戰,又殺做一團。熊心忽將矛望上一遞,“當”的一聲打在劍僧上。他力量奇大,紅雀手腕被他一震,頓時發麻,險些握不住兵器。
哪知熊心卻不趁勢追擊,反倒後退數步,調轉矛尖向外衝去。他一連挑死數人,替手下開出一條道路。他喝道,“先來的兄弟先走,咱們斷後——”
眾人聽到這麼說,心中大是感激。有人便要留下,熊心疾道:“現在不是論交情的時候,走了再說!”
他果真一人押在隊尾,護住大家突圍而出。眼看他技藝太強,又十分勇猛,無人能擋。紅雀提劍追趕,打個手勢。風部部眾都知道,若能擒住這位少主,可比殺死多少個雷部妖族都要功勞大。眾人便舍掉別人,單隻攔阻熊心一個。
這隻妖族竟是昂然不懼,持矛相迎,管他是千軍萬馬,還是隻有一人,都一樣的從容不迫,好整以暇。晴川禁不住暗自讚賞:果然是將帥之才,狼虎之勇。以少對多,不折其勢,以寡迎眾,不滅其威,十分難能可貴。
工像在半空中看得心焦,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口裡不住的道:“哎呀,糟了!這下困住可就麻煩了。”
那紅雀又與之交上了手。熊心撥開大劍,反手握住長矛,矛尖一點,投在地下,扎入泥中。紅雀一劍劈到,他拔出腰間匕首,翻手擋住。那姑娘沉甸甸的長劍奮力下壓。他一手格住敵人兵刃,一手握住矛槍,驀地低喝一聲,“電!”
剎那之間,無數電光急閃,劈啪做響。除紅雀以外方圓數尺之內,許多戰士應聲而倒,地下一股焦糊味道。紅雀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虎口滲出許多鮮血,面無血色。她將劍往回撤下,咬牙說道,“別以為只有你才會——”
說著,她握住自己劍柄,自劍內又抽出一柄短刀來。這柄刀,刀尖上卻是個倒鉤,通體雪亮,惑人眼目。熊心瞧了,只覺寒芒逼人,卻並不認得。
反到工像看見,倒抽一口涼氣,“她這‘斬風刀’怎麼……怎麼居然是完整的?”
那姑娘說道:“熊心,你瞧好了!”
“斬風”直指青空,忽地,空氣中彷彿有許多刀片,急速旋轉。紹沙土揚播,兩股氣流直向中央插入,繼而磨在一處。晴川人在半空,尚能感到一股氣壓,壓在身上,急忙策騎躲避。向下看去,但見空場上一個龍捲風似的渦流,如虎嘯猿啼。風過處,山岩上留下道道割痕,離得近計程車兵無不吹飛出去。
“嗚”的一聲,氣流急速拔高,拉做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