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張宏城在這裡認識的朋友,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而且這個女同志和班裡的幾個新來知青都是一批次下來的。
至於楚描紅更不用說,上次還一起去過東山村的。
河對面春陽村知青的苦,郝愛國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對於這種越界撿柴火的小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方春苗暗暗鬆了一口氣。
心裡有些小慶幸。
“幸虧遇到的是張宏城他們班,要是遇到別的人,說不準會罵我們呢!”
楚描紅點點頭。
她在打量張宏城,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重生一世的她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但她發現這個張同志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不是很想看到自己一樣。
楚描紅可不是上一世那個受氣包。
她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用凍瘡膏換木頭?”
郝愛國有些訝異的看著楚描紅遞過來的小竹筒。
這些天他們全班人都被凍瘡折磨到睡不著,這東西剛好是他們急需的東西。
而且楚描紅的出身雖然不好,但人家的醫術自己是見過的。
郝愛國看向了自己身後的曾建軍和張宏城。
在班裡其他幾個人向來是隨大流,只有老曾和小張才是他倚重的人。
老曾腦子活,小張心思細。
“那就換唄!”
老曾覺得自己手上的凍瘡又開始癢癢起來,立即一口答應。
張宏城指了指腳邊一堆劈好的木頭,笑著對方春苗講。
“多給我們拿幾筒,木頭好說,你們自己能背多少是多少。”
其實他們上繳連部的木頭和自己過冬的木頭都已經足夠,他們這幾天其實是一邊休息,一邊用劈木頭來鍛鍊身體。
楚描紅和方春苗對視一眼,驚喜湧上心頭。
張宏城他們腳邊的木頭可是大樹劈成的,雖然潮了些,但比一般的樹枝耐燒多了。
楚描紅把自己和方春苗身上的小竹筒都交給了郝愛國。
她的手術室空間能增強藥效,她對自己做的凍瘡膏很有信心。
“後天大概能再出一批凍瘡藥,到時候我再過來一趟,好麼?”
郝愛國擺擺手。
“後天給凍瘡膏沒問題,明天你們也過來背,幾個木頭值什麼?”
大樹劈成的木頭塊很沉。
張宏城和宋春榮做了個簡單的雪橇,堆了幾十塊木頭,讓兩人拖著過了河。
拖著這些木頭,楚描紅心裡暖烘烘的。
這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覺得對生活的盼頭有了指望。
她偏頭對方春苗說。
“咱們用撿來的樹枝生火,把這些木頭烤一烤,冬天裡用起來絕對暖和。”
方春苗則在左顧右盼。
“噓,小聲點,別把那幾個玩意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