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小眼神欲語還羞,看的寧殊言渾身一個哆嗦,於是低聲對池惟兮說道,“池惟兮,你就一喇叭花,除了招蜂就是引蝶。”躺著都中槍的池惟兮只能間歇性失聰。
作者有話要說:
☆、傾聽
中國人的節日加起來就那麼幾個,對於工作的人來說,這些節日更是用手指頭掰著日子數來期待的,秋風掃過,寒冬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擁抱愛美的人們了,這也意味著一年又快到頭了。元旦的時候寧殊言沒有了中秋節的運氣,所以別人都歡歡喜喜過元旦的時候,她正在醫院裡和那些感冒發燒流血流淚的可憐人們奮戰,那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燒感冒的小不點特別多,寧殊言忙到最後只能機械式的摁住哭鬧的小孩子扎針,看著那些心疼到流淚的家長們,寧殊言覺得她孩子以後估計會比較幸福,因為他們有個一針見血的媽,可天知道後來她根本就不敢拿針面對她家倆寶貝,當然,這是後話了。
寧殊言加完班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冬日的白天總是特別短,六點鐘的時候黑幕就拉開了,寧殊言覺得這一天忙下來她的腰都不屬於自己了,又酸又漲,果然做護士一定要腰好腎好身體好啊。
寧殊言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發現池惟兮家的燈還是黑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池惟兮已經回來了,於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他家門前敲了敲,她敲了好久也沒人來應門,於是嘲笑自己神經過敏,剛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門開了,池惟兮滿眼血絲精神頹廢的站在漆黑的屋內,就那麼看著寧殊言什麼話也不說,寧殊言被池惟兮嚇了一大跳,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才沒好氣罵他,“什麼時候走頹廢主義風格了你!”池惟兮還是什麼也沒說,丟下開著的門一言不吭的就朝裡走,寧殊言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感覺池惟兮太過怪異。
最後寧殊言因為擔心,還是跟著池惟兮走了進去,一進屋,寧殊言就被撲鼻而來的濃重菸酒味燻得呼吸不暢,連忙伸手拍開了牆上的燈,然後就看見了滿地的酒瓶以及滿屋子的煙霧繚繞,“池惟兮,你瘋了,不知道菸酒傷身嗎?!”寧殊言在醫院工作,所以第一反應就是說教,說完後快步走到視窗開了窗,等到煙霧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寧殊言才回過頭看坐在地上靠著沙發的池惟兮,從進門開始一直都是寧殊言在動在說,池惟兮就那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寧殊言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學著他坐在地上,輕聲開口,“池惟兮,發生什麼事了,可以說給我聽嗎?”就是再遲鈍,寧殊言也發現池惟兮的不對勁了,這樣狼狽頹廢的池惟兮突然讓她很不安。池惟兮還是沒反應,寧殊言心裡的不安不斷擴大,聲音急切的再次開口,“池惟兮?我是寧殊言,你搭理我一下啊?”過了好久,池惟兮終於慢慢的抬起了頭,“今天是元旦節。”池惟兮的聲音沙啞艱澀,眼眶紅通通,臉色也很蒼白,眼神裡一點生氣都沒有,呆滯無神的望著空中的某處,“嗯,今天是元旦節,怎麼啦?”寧殊言儘量平靜的接過話題,甚至還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也不知道那個笑容是安慰自己的還是安慰池惟兮的。
池惟兮視線在寧殊言的笑臉上晃了一下,然後又望向別處,沉默了好久才又開始說話。池惟兮用的是一種平淡如水的語氣,可寧殊言聽到最後滿臉都是淚,在池惟兮的敘述中,她知道了池惟兮以前是個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刑jing,在jing局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哥們,也知道了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一年前的這一天,因為犯罪分子的報復,他爸爸被炸死,媽媽也因為噩耗心臟病突發猝死,還知道池惟兮在失去父母后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然後又慢慢學會了笑,學會了重新開始,學會了把那些不堪的往事徹底埋葬在過去,換了工作換了房子開始一個人生活。可是今天,當他看見外面的人都高高興興一家團圓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媽媽說要等他吃飯,他爸爸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