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恍然大悟的明白為什麼師父總是若有似無地將他排拒在白採香的身邊,原來師父早就有了私心,要將愛徒白採香嫁給一個名利權勢皆屬上等的陌生人,所以才一直要白採香別跟自己大接近。
為了這件事,他氣急敗壞地直跟師父撒潑鬧了好幾次,要師父把師姐改許給他。最後,師父實在是挨不過他的死纏攔打,只好略微認輸地再也不提要把白採香許人之事,但卻也沒答應要把白採香嫁給他,只是看在他對白採香的深情上,告訴他:只要他勤練武藝,不再拍花惹草,他便願意改變心意。
因此,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精勤地修練武藝,再也不去那些煙花之地,只盼師父對他允諾的話能成真,最後雖然師父沒有交代任何遺言就離世,也沒有許下要將白採香交予他的承諾,但是從師父從未對白採香提起親事的跡象,風無痕瞭解到師父早已默許了將白採香交給他。
望著銅鏡裡的白採香,朱唇雲鬢,美麗可人,他露出了充滿愛意的笑顏,他非把白採香給娶到手不可,在他的心中,白採香早已是他的妻子,這是連師父都默許的。
“店小二,你這是做什麼?”風無痕看著店小二手中的銀兩,不解地問道。
店小二看風無痕一臉冰冷的表情,雖然害怕,但仍是哈腰賠禮,儘量有禮貌地說出這一段話,希望不要再更刺激這俊美的公子。“這位公子,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小店是小本經營,實在是禁不起任何的風險,這些銀兩我們奉還,就當你跟這位姑娘從來沒有在我們店裡住過,青雲堡我們實在惹不起。”
風無痕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陰森森的,顯然非常非常的生氣。“青雲堡你們惹不起,那我──你們小店就惹得起嗎?”
白採香看到風無痕這副脾氣又要發作的樣子,趕緊拉拉風無痕的袖子,要他住口,免得他不小心又引起另一番衝突。
“店小二,怎麼回事呢?夜都快深了,才要把我們趕走,這實在是不講情理,起碼也讓我們度過一夜再走吧。”白採香轉向店小二問道。
店小二滿臉為難,他對這位輕聲細語的姑娘是很有好感,他也想讓她住一晚再走,可是他只是個人家請來的夥計,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力讓她留下來。他只好鐵了心地道:“真是對不住,姑娘,我只是個人家請來的夥計,掌櫃的要我們怎麼做,我就只能這麼做,要不然我也不願意……”
一聲為難的輕嘆,白採香沒有想到自己的境況,反而對店小二同情了起來,畢竟他也只是個人家請的夥計而已。
“店小二,沒關係的,我跟我師弟這就走,不必使你難做人。”白採香立刻好心地說。
風無痕轉向白採香,吃驚地道:“師姐你說什麼?應該要叫那該死的老掌櫃出來,交代個清楚才對,哪有客棧在晚上趕客人的?”
白採香拉一拉他的衣袖要他住嘴,唯恐他越說越口沒遮攔讓店小二更加難過。
“別再說了,我們走了吧!不要為難小二哥,他也只是拿些薇薄的酬餉,況且我們又不是沒因錯過宿頭而夜宿荒郊野地,沒有什麼關係的。”
風無痕一看白採香的表情,就知道白採香是怎樣也要離去,為的就是要讓這店小二好做人。風無痕嘆了口氣,無奈地背起簡單的包袱說道:“好吧!”反正他對師姐也只能百依百順,怎樣都沒法對她生氣。
店小二一聽反而不忍了,連忙趕到後堂,拿出一包熱騰騰的食物,遞到白採香的手裡,感謝地道:“姑娘,你人真好,這些東西你帶到路上慢慢吃,我王老二一生記住你這個恩情。”
白採香搖了搖頭,急忙將手中燙手的包子推卻,不肯收下店小二的禮物。“不必了,小二哥,你這樣我擔當不起,況且我看掌櫃對你苛的很,你拿出這個來送我,他可能會扣你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