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亡者留在世間最後語言的解說,是助亡者伸冤的關鍵,必須謹慎,尊重,這樣的事,不應該做為爭鋒的工具。
沈萬沙撇嘴,他就是不服氣麼!
聽沈萬沙叫一個年輕人為先生,眾人有些好奇,小聲議論著,“這也是位先生?”“什麼先生?”“做什麼的?”
嗡嗡聲不斷,沈萬沙撞了撞盧櫟,小聲催促,“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姑娘真的這麼慘麼?”
盧櫟看著死者,眉眼低垂,視線安靜,“花樣年華的女子,不管如何死去,都是人間慘劇。”
“她真的……真的……被人強姦掐死麼?”沈萬沙微微咬唇,也是有些不忍心。
盧櫟搖頭,“只是遠看,不能確定。”
眾人在聽到沈萬沙說話時,耳朵就豎了起來,現在聽盧櫟之言,無不輕笑,“原來不能確定啊……”“到底年紀小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是不如這位先生啊,學富五車經驗豐富。”
中男年子微笑著擺手,“唉大家不要著急,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嘛。小孩子願意學,咱們要多鼓勵,不然把小孩子嚇住了不願意學了,損失的還是咱們大夏朝嘛。”
他說完朝盧櫟走了過來,“這位小朋友,你有何看法,儘可說來,對與不對,我們都不會笑你的。”
盧櫟微微皺眉,他現在覺得這人有些不對了……怎麼好像想把他當墊腳石踩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趙杼。
趙杼眼睛裡都快噴火了,若不是現在這裡人太多,他怕是馬上會大開殺戒!
盧櫟趕緊握住趙杼的手,衝他輕輕搖頭。
心上人是個反社會分子,總想殺人,而且不只一次在他面前動手,若不加管束,怕是要糟!
趙杼身為平王,當然知道輕重,殺一個人,不管是誰,哪怕一隻螞蟻,都需要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否則後果收拾起來會很麻煩。
他不會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雖然這人很可惡。
但是有媳婦的小手捏,他表示還是非常爽的。
沈萬沙也很不高興,他是覺得這中年男人太狂,看不順眼,小小讓他難堪一下就好,可這人竟敢扒上來欺負小櫟子,必須不能忍!
而且感覺這事是因為他多嘴才招過來似的!
少爺很不開心,豎了眉毛,“你算哪棵蔥,敢與少爺這麼說話!”
這下算是犯了眾怒,大家一致聲討沈萬沙不懂禮貌,小小年紀不知尊敬長者,口無遮攔,前途怕是不會太好等等。
中年男人苦笑著攤手,連聲道沒關係,要關愛小朋友,給小朋友一些對社會的信心,不要過於苛責……
沈萬沙氣的要爆,赫連羽拉住他,眼皮懶懶挑起,“賤民與貴人叫板,貴人不懲罰,只嘴上提醒一句,如此恩德,賤民還敢口出狂言……嘖嘖,這要換了我們部落,賤民膽敢不敬,立時賜死!”
封建社會,權力階級分劃明顯,上位者對下面的人有絕對控制的生殺之權,遂這句話威力十足,幾乎立時碾壓。
眾人立刻不敢說話,小心覷著面前這位微有薄怒的少爺,以及同行三人。
幾人皆相貌清俊,姿態卓絕,人中龍鳳,身上的衣裳料子……認都不認識,不管氣質,還是其它,都說明這幾位身份不俗,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
眾人吶吶無語,盧櫟明白,這是被嚇的,心裡不一定服。
他微笑著拍了拍沈萬沙,揚聲說道,“這位姑娘右臂扭曲,變形,應該是骨折,摔成這樣,必是從高處墜落,且落在這裡時衝擊力很大。”
他指著簷上死者,“這樣的高墜傷有幾個共性。其一,面板區域性會有擦傷,挫傷,有時無明顯的體表損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