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以至於小笠說的很多話她都沒有聽清楚。小笠明白她的心思,話也就少了,一主一僕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重複著同樣的事。
十天過去了,白斬月還沒有回來,沉香和綠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到他。聽沉香解釋,他可能是進了洪荒中了。洪荒與現實世界隔絕還有靈陣衛士守護,若非法力高強之輩根本就進不去。上次白斬月跟她說過尋姬和君徹桀的故事,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他去洪荒是因為尋姬他們在那裡。不過洪荒中處處都是嗜血的妖魔,她很是擔心白斬月的安全。
四個人中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是惴惴不安的,有時候她也不能表現得很明顯,畢竟沒有人願意在一群孩子面前露出本身軟弱無能的一面。
又是深夜,她一個在□□輾轉反側,久久不成眠。那三個孩子已經睡下了,宮千緲瞪眼看著床頂看了許久,索性披了衣裳點起一盞燈籠來走了出去。今兒個晚上天上有很多小星星,如鑽石般遍佈深藍色的夜幕裡。星光也算明亮,照得地上的水凼亮堂堂的晃人眼。她走到一個視野開闊的山坡上將燈籠放在一邊,抬頭仰望著這漫天的繁星。
不知道會不會遇見流星雨呢?人家都說星星多的晚上最容易見著流星雨。下流星雨的時候在衣角上打一個結,然後許下一個願望,到時候就能夢想成真了。要是這是真的,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要白斬月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第7卷 第646節:夜狼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天邊真的飛過了幾線流星雨。宮千緲喜不自禁,忙在衣角上打結許願。夜風溫柔地吹拂,撩起她背後的髮絲也一起起舞來了。背後幾聲輕微的腳步聲響傳來,她徐徐地睜眼來準備看看是怎麼回事,豈知她剛一回頭,眼眸裡就竄進來一隻體型巨大的狼來。
這是狼全身的皮毛都是黑色的,一雙眼眸子確是猩紅如血顏色又偏暗一點,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和一些她不怎麼看得懂的東西。它就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巨大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給籠罩了。空氣中有種奇怪的氣味兒,正是從這隻狼身上散發出來的。
它瞪著她,一道血紅色的光閃過之後,面前的狼居然變成了一個男人。暗紅的眼,及肩的短髮,半遮臉的面具,這個人不就是以前在江源城客棧差點殺了她,還追殺過白斬月的翡羯嗎?他怎麼回來這裡?
宮千緲心裡發急,腹中傳來一股痛楚來。她緊咬著牙關迫使自己鎮定起來,不能出了岔子讓肚子裡的孩子出事,他是白斬月和她的孩子也可能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思及此,宮千緲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手撫著肚子順氣,朝著翡羯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已然沒有靈力想要對付翡羯自然是不可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著沉香他們來救自己。她面色慘白,在星光下卻顯出了一種獨特閃光的蒼白美。那雙暗紅的眼眸看見她毫不畏懼的眼神時,有半邊能見著的嘴角忽然上揚了,顯然,這個男人開始讚賞她了。
“我是為了月戰衣而來的。”他也毫不顧忌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怎麼反應。
“要殺了我取走月戰衣?”宮千緲面上鎮定,心裡卻是六神無主。她死沒什麼關係,但這腹中的孩子可不能出事。
翡羯直接搖頭了,慢慢地說道:“雖然你現在斷去了靈根,但你畢竟是月戰衣的主人。我要是強行地殺了你不禁取不到月戰衣,還會引起□□屆時群魔亂舞這月戰衣是誰的還說不一定。況且,月戰衣有靈性它是要選擇自己的主人的……”
“那你此來所為何事?”宮千緲默默地注意著翡羯的一舉一動,只要抓住機會能逃就逃。“別告訴我,你是來這裡看星星的。”
他又搖頭,及肩的短髮在肩頭飄搖,啞聲道:“我說過,我是為了月戰衣而來的。”
第7卷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