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劍,這俊美的面容和恐怖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顏色多以紅色和青色為主,給人以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
旁人仔細一瞧,這位老大身上除脖子以下,那真是沒有一寸面板是肉色的,便是《越獄》裡面的邁克那一身的紋身和他比起來,那也要自慚形穢得退避三舍。
這樣一身濃墨重彩的刺青紋在身上,那便是瞎子也能認出這人肯定是個走黑道的,包租婆被嚇得渾身直顫,便是她身邊的幾個女孩兒也嚇得想奪路而逃。
可她們身子剛站起來,便見周圍又呼啦啦站起一片人,各個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黑墨鏡,就差沒在臉上紋幾個大字“我是黑。社會”。
這些人一站起來,只把幾個女孩兒嚇得又一屁股跌坐了回去,眼淚都嚇得在眼眶裡面直打轉,她們恨不得大喊一句:我是來打醬油的,剛才的話又不是我說的,不要衝我們來啊!
包租婆眼看著這幾個紋身眾瞪著眼珠子站在自己眼前,衝著自己大聲呵斥著什麼,她心中又覺得憋屈,又覺得莫名其妙,她雖然心中害怕,可還是強撐著大聲爭辯,只是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她說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說的是這個店主李雲東,你們要幹什麼?”
紋身眾聽了翻譯後,越發的大怒,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眼珠子幾乎瞪到了包租婆的臉上,滿口汙言穢語的一陣亂罵,但好在包租婆也聽不懂,只是嚇得渾身亂顫。
一旁跟著過來的翻譯顯然是個良家平民,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小心翼翼的操著有些生硬的普通話說道:“他說你罵的這個李雲東是他們信仰的神佛……”說著,他一指地三仙大廳中供奉的一尊神龕中的神像,說道:“哪,就是那個,是不動明王呢。”
包租婆一聽,神馬?這個險些把我房子都炸了的小屁孩子居然是他們信仰的神佛?你玩我呢?當我白痴坑爹呢?
包租婆雖然害怕,但還是被翻譯這話說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可不得了,麻煩大了。
山口眾們雖然這些日子越來越少,但此時茶樓裡面還是有二十多人,這些都是從關東趕來的會員,山口組在關東勢力不顯,一直被日本另外兩大黑幫團體住吉會和稻田會打壓,兩邊打得不可開交,是日本黑幫衝突最密集的地方,但儘管這樣,這些虔誠的教徒們還是趕到了天南市來朝拜他們心目中佛教世界的“黑幫老大”,不動明王。
這些黑幫人士出發的時候顯然都受到了點撥,知道在中國的地面上要老實低調點,否則那就是外交事件,麻煩得很,人家抓了人,要都只怕要不回來。
因此這些山口眾們在這裡都低調得很,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忍氣吞聲就忍氣吞聲,甚至在擠進地三仙的時候被人踩了幾腳都默不聲張。
但凡事都有例外,中國人大多不信教,因此他們無法理解當信教徒所信奉的神靈被侮辱的時候,他們心中的憤怒會是怎樣的恐怖。
這個道理就好像一個脾氣好得不能再好的穆斯林來到了異國他鄉的地面上準備安安生生的低調過日子,可沒想到第二天就被人指著鼻子大罵真主安拉,那這位穆斯林肯定二話不說,回去就抄刀拼命。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而這些山口眾雖然不一定個個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但這些不遠千里從關東趕到天南市來朝拜不動明王的山口眾們,那肯定是虔誠得不能再虔誠的信徒了。
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他們本人,他們不一定翻臉,可如果大罵不動明王的轉世真身,那他們可就絕對不客氣了。
為首的這位老大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青氣,眼中殺氣,騰騰而起,其他的山口眾們也都一個個眼中兇光畢露,目光飛快的在四周搜尋,他們從遙遠的關東飛過來,身上自然都是手無寸鐵,此時眼看要有衝突,他們又都是打老了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