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去救人,那也是偷竊叛教的重罪,而且這日月流華丹是我們正一教的鎮派重寶,沒有了這丹藥,我們正一教是要出大問題的!就算是偷了治病救人,可偷總歸是偷,就像不管為了什麼藉口殺人一樣,殺人終歸是殺人,是要受懲罰的!我們正一教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倒要找起我們麻煩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張流芳年輕氣盛,心直口快,一番話說出來,立刻便有些後悔了,她生怕李雲東等人一怒之下,不顧之前的交情,將自己這個知情人殺人滅口。
她目光一看,果然瞧見周秦兩條柳眉漸漸倒豎了起來,渾身殺氣騰騰。
張流芳嚇得心中撲騰亂跳,她指著周秦,說道:“喂,喂,你冷靜點,你想幹什麼?殺人啦,有人要殺人滅口啦!”
李雲東見張流芳大喊大叫,上竄下跳,嬌脆的聲音喊得幾乎整個天瓏山都聽得見,如果不是這時候這山上附近沒有人,只怕立刻就能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他苦笑著對張流芳說道:“別嚷啦,誰說要殺你了!”
張流芳見李雲東話語間有迴護的意思,連忙一下躲到了他的身後,大聲道:“李雲東,你可不能沒良心,我可幫了你不少忙,你可不能害我!再說了,像我這樣天真可愛,活潑漂亮的小女孩,你也下的去手麼?”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在說單口相聲麼?我說要殺了你嗎?”
張流芳從李雲東身後探出頭來,不客氣的瞪了周秦一眼,又衝她扮了一個鬼臉:“她,她剛才凶神惡煞的看著我,想殺我呢!李雲東,她可是你的徒弟,你可要管好她!”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周秦一眼,周秦梗著脖子說道:“不管怎麼樣,總之讓正一教趕緊放人就是,要是不放人,哼哼!”
張流芳雖然極為仰慕李雲東,但畢竟是正一教的內室子弟,這時候這遠近親疏的關係就體現出來了,她大聲怒道:“周真人,你真當我們正一教好欺負的麼?”
周秦哼了一聲,目光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李雲東見她們兩人一言不合,立刻爭吵了起來,頓時覺得有些頭大,他說道:“好了,別吵了。周秦,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張流芳說得有道理,紫苑雖然是為了救我,但不管怎麼樣的確是觸犯了正一教的教規,如果我們打上門去,不僅理虧,而且還會引起中華修行界的動盪不安,讓親者痛,仇者快。”
周秦見李雲東都這麼說,她無奈的說道:“師父,不這樣的話,那怎麼救出紫苑啊?難不成上門去跪求他們放人麼?師父,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物,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不行,我去求他們放人,好不好?你可千萬不能去!”
蘇蟬這時也說道:“雲東呀,我也去吧,我相信我們的誠意是可以打動正一教掌門人的,上次我見張天師好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呀……”
李雲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當掌門,不知道當掌門的難。身為一派之掌門,一教之教主,最重要的就是言出令行,如果犯了這麼大的過錯,有人上門來求個情就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就此揭過了,那從此以後誰還拿教條門規當一回事了?”
這一番話說得蘇蟬和周秦面面相覷,張流芳在一旁跟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渾然忘記了之前張靈想方設法讓張天和與自己脫罪的事情。
周秦一臉為難的說道:“師父,軟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那怎麼辦啊?”
李雲東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我有辦法!”
蘇蟬等人都不解疑惑的看著李雲東,想要知道他究竟有什麼辦法,可李雲東卻只是微笑不語,他對周秦招了招手,說道:“周秦,這件事情得你幫我,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周秦疑惑不解的湊到近前,側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