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兩位大人離開縣衙不久,就有百姓擊鼓鳴冤。”
夏霖聞言一愣。
“一共有十八個百姓受了傷,他們有的被人騎馬給撞倒,有的則是被馬鞭抽傷!”說到這裡,江龍臉色冷了下來,“經過詢問,本官才得知,是有人在大街上縱馬橫衝直撞!
這些百姓躲避不及,或是躲的慢了,捱了馬上之人的皮鞭。
本官派出衙役進行調查,今天才一大早來到這裡。”
江龍聲音落地後,夏霖與常謙都是換上了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只是騎馬撞傷十幾個百姓而已,他們在京城時也時常做,但也沒有官員敢拿這種事情找他們的麻煩。
夏霖不解,認真打量江龍的神色,想要看清楚,江龍是不是故意找個說辭上門找碴。
而常謙則已經是認定了,江龍根本是故意的。
在街上縱馬狂奔,撞傷十幾個百姓這種小事情,在常謙眼中,根本就不算個事情。
“景江龍!”常謙咬的牙齒咯咯響,“你就等著承受我爺爺的怒火吧!”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
然而江龍卻是一聲厲喝,“案件沒有審完,你敢離開?”
“別忘了,本官也是朝廷官員!”
“那又如何,不過與本官同階而已。”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應該清楚明白,本官是在京城翰林院中任職!”
一個小小的縣令,自然是比不上翰林院編修了。
江龍也知道,能進入翰林院代表著將來潛力無限。
很有可能在十幾年,二十幾之後,進入大齊的權力中心。
所以地方上的七品縣令,是絕對無法,沒有資格與同為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平起平坐的。
換個角度來說,韓清,夏霖,還有常謙,他們是狀元榜眼探花。
可地方上的縣令呢?
大部分是進士,還有一些甚至只是舉人而已。
這樣哪個官職的含金量高,一目瞭然。
“你才應該搞明白。”
江龍眼珠一轉,“這裡是靈通縣,在此處,本官是父母官,別說你與本官同階,就是官職還要在本官之上,也得乖乖的配合,不然有違朝廷法例,本官可以來硬的!”
常謙頓時氣的又說不出話來了。
京官的確是高人一等,再加上身世顯赫。
一般的地方官員,根本不敢得罪常謙。
但是在地方上,京官的確是有非常大的侷限性,因為這裡根本不是他們的地盤。
不由他們來做主!
有什麼事情,也得請地方官出面,才能完成。
“那十八個百姓之中,有六人上了年齡,還有八個是小孩,被縱馬行兇之人撞倒後,痛苦的躺在大街上,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去請大夫,有兩個老人與一個小孩怕是已經沒命了。”
江龍冷冷的注視著常謙,“那群人當真是喪盡天良!枉為人!
難道他們的家中,就沒有老人與小孩麼?
不管是在哪座城中,都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在大街上縱馬狂奔,大街上人來人往,一不小心就會撞到人,是有可能鬧出人命的!這群人卻視朝廷律法如無物,冷血無情!
常大人,你說本官能夠視若不見,不管不顧麼?”
常謙很想說就算是撞死了幾個平頭百姓,又有什麼大不了?
在京城,也有一些百姓死在了他的坐騎蹄下。
再何況是在這窮鄉僻壤般的靈通縣?
不過最終他還有些理智,沒有脫口而出。
江龍明顯是要找碴,他一旦這般說了,就落下口實,到時江龍一份摺子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