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天都第一人水月聽雷,曾提議聯姻帝王,可沒有一人同意。他們都覺得天都血脈純正,是至為重要的事。”
蕭離冷笑:“我不覺得天都之人,血脈高貴到哪裡去。”
“如果你生在天都,長在天都,你也會有一樣的想法。”
“難怪淵後會說四平的兩個女兒是雜種。”蕭離心想:也難怪西坳的人,不想為天都賣命。
淵月說:“我和母親談過,以後或許會有改變。起碼強者,應該有進入天都的資格。當年若不是那麼多人反對,前代淵後子衿與不平道人又怎會天各一方,終為仇敵,引出後面那麼多事。”
淵月雙眼閃著激動的光:“你也是強者,跟我回天都好麼?”
蕭離說:“倘若我去了天都,什麼天都十老全都來圍攻我,那該怎麼辦?”
淵月怔住,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只是想,像蕭離這樣的高手,一旦站在天都這邊,局勢將會很有利。想起在聖京時,淵後一腳把他踢落水中,那份狠絕,不像有招攬的意思。
蕭離摟住她肩膀,說:“有句古話,很有道理。正所謂生米做成熟飯,只能硬吞下去。”
淵月睜大眼睛,不明其意。
蕭離說:“其實阿狸也是為你好。你想呀,大婚之後,名分既定,事實已成,淵後只能認了……”
“這麼說,我還要謝她?”
“那沒必要,她拿四平威脅你這件事,確實過分了。”蕭離說:“但你不要和她硬來,我雖是涼王,可這涼州卻是她說的算……”
“那我真得看她的臉色。”淵月拉著蕭離就往房裡走。
蕭離心裡慌慌的:她不會又來勁兒了吧,也太突然了些。
進了房,淵月哐噹一聲,關上了門。蕭離一陣激動,一陣哀傷。他心裡很清楚:也只能激動一下而已。
淵月突然低聲問:“附近有人麼?”
蕭離說:“小樓周邊,十丈之內無一高手,怎麼叫都沒人聽得到。”
淵月白他一眼:“把我體內禁制解了。”
蕭離好生失望,她竟是為了這件事。可解了她體內禁制,王府之內無人是她對手。她若想走,除了自己誰也攔不住。但自己若出手,方才那一番自白,豈不浪費感情。
淵月說:“等我功力恢復,我去救四平,就不用你為難了。”
蕭離好生為難。
“你不願意?”淵月問。
“你不會找阿狸算賬吧,她可不是對手。”
淵月說:“你倒是挺為她著想的。”
蕭離說:“雖然她手段不怎麼光明,但畢竟是為我好。你若是找她麻煩,我是幫她還是幫你呢?”
“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幫她!”
淵月臉色猛地一變。
蕭離趕緊說:“沒有別的原因,只因她遠不是你的對手。你若想要她的命,一招就夠了。”
淵月說:“我答應你,絕不殺她。”
蕭離自然聽出話中的意思:不是不報仇,只是不殺人。打殘,打廢,毀容,都不算殺人,但比殺人更狠。
淵月看他神色,心裡開始有點嘀咕。
蕭離立刻說:“你得答應我,功力恢復之後,別找阿狸的麻煩。”
淵月冷冷一笑,輕輕點頭,卻一個字都不說。
蕭離心想:在狠這一方面,她還真是有些像淵後。可不能讓她恢復功力,鬧出意外,影響計劃。
於是盤膝坐下,說:“來吧!”
淵月依言坐在他身前,蕭離雙手從她後背穿過,按在她小腹上。
淵月說:“需要這樣麼?”
蕭離說:“我手法特殊,淵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