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裡,只覺對方兀是大膽,居然敢來這裡做案,不由暗自稱奇。于冕被秦方一勸,自知急也無用,唉聲嘆氣地走進廳堂,立即喚兩個兒子到書房去斥責一頓待氣稍平,才聽取於志敏的稟告。其實,這事那能怪於志敏弟兄不小心防護?當夜鬧到天交五鼓,才各自寢息,任憑是誰也料不到在天色將曉的時候,仍有人敢來持虎鬚。再則于冕替幼子答應了三房媳婦,經長子稟告之後,心想王紫霜可能與幼子做成一對,由於於王兩家情份來說,決難推卻,駱中明曾經見過王紫霜,也再三縱恿于冕將王紫霜也算成一份,所以起這座房子的時候,除了一連四進正屋,還另有迴廊、廂房、天井、花園,將最末後一廳四房當作於志敏四房媳婦久居之所。因此,兩兄弟所宿的書房竟和後進屋子隔了兩間,若有什麼響動,前面也難得聽到。於雖聽了幼子一番恭順的稟告,心裡也微微明白,長嘆一聲道:“這事怎好以配之魂己敦請府尊和都指揮同知來吃喜酒,敢情轎子已經上路,難道還要命人去擋嗎,請他們拆回去?”於志敏一想,這確是有點尷尬,但事已至此,只有儘量設法,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忙道:“敏兒倒想出一個法子,不知可能使得?”于冕道:“你先說來!”於志敏道:“蟬妹出走,鸞妹被妨,玲姊也出走……”原來他早料定老父一知閔小玲出走,定必十分震怒,所以由京裡寄信回家,只票告與王紫霜及紅姑成婚的事,將閔小玲擱過一邊,待當面稟告。果然不出所料,於晃一聽到閩小玲出走,博得站了起來,喝一聲:“什麼?她為甚要走?……”重重一拍桌子,怒喝道:“定是你私婚的夫婦,欺負玲媳致她賭氣走了!”不問有理無理,重重地給於志敏兩個耳副,還要大罵道:“你這逆子真氣死我也,還有何面目回來見我?”於志敏一續親父震怒,已恭順跪倒,既不敢吭聲,又不敢運功相抗,被打得兩頰紅腫,兩眼含淚。諸俠義見於冕叫他兩位兒子往書房間話,不便聽人陰私,各在廳上談論玉鸞失蹤與仙女教的事,忽聞于冕在書房裡暴喝,怒罵,知他痛責於志敏,因為父母賓子,別人不便攔阻,只有駱中明與於家關係非淺,急奔往書店,一路眾呼道:“老弟敢是瘋了,有話怪慢再說!”一進書房,瞥見兩兄弟跪在於冕面前,于冕還要再打,急架開他雙手道:“給我一片薄面好不好?”于冕見是駱中明來勸,念及他招隨老父多年,而且破家之時,多得他救出二小,為於家儲存這一線香菸,這個恩不能不報,這個帳不能不買,只得停手苦笑道:“我正要打死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何勞老哥勸隨?”駱中明見兩小兄弟直挺挺跪著,於志敏兩片撤臉被打得一片紅腫,不由得憐惜起來,冷“哼”一聲道:“我看你五十不到,卻是比找還要糊診!敏兒才回來不到半天,就被你併成這樣子,虧他懂得孝順,不然,豈能讓你打得著?要說他忘恩負義,我試問你,能做忠臣孝子的人,會是忘恩負義心人麼?”念峻被駱中明觸動衷腸,竟嗚嗚痛苦起來。于冕因心一想,再看跟前的情形,怒火稍息,回顧駱中明道:“老哥不知,我替他答應三門親事,他總弄得走的走,放的放,你說氣不氣人?”駱中明聽說連往崗底斯山尋於志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