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張玄素道:“若無凶事,我何必阻你?”於志敏道:“請道其詳!”張玄素道:“告訴你也無濟於事,反正這裡不能駐腳,還是往別處安身才好!”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把於志敏氣得一肚子悶火,明知他與師尊有舊,也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只怕夜裡的凶事,給晚輩兩陣風把它刮飛了!”張玄素大笑道:“小友好大的口氣,你知道在這裡廝殺的是誰?”於志敏劍眉一揚道:“不管他是誰,總不能叫我們十幾人露天住宿!”張玄素笑道:“到了神仙洞,沒處住宿豈不笑話?”於志敏詫道:“難道這裡就是神仙洞山?”張玄素先說一聲:“然也!”接著又道:“此地名喚神仙坪,再往東北走二里便是神仙洞,洞府深幽廣大,可供住宿,縱使千軍萬馬也可藏得進去,何況你們十幾個?”於志敏道:“謝謝道長指示,但何人在此地廝殺?”張玄素道:“就是貧道與人印證,雖說不上廝殺,但一較量起來,也難得有個完的,若是令師在此,或可化解!”張三峰要和別人廝打,不但各人覺得奇怪,連於志敏也感到突然,他原已被張玄素鬧得悶悶不樂,這時又因對方推崇他師尊,而敵意盡除,加上好奇心重,又問道:“在此窮絕水,居然有人敢問道長挑戰,對方是何等人物?”張玄索道:“對方並非無名之輩,小九天與太極掌拳本是殊途同歸……”他說到這裡忽唱然長嘆。於志敏知他有點不便向後輩說的意思,又故意問道:“道長如此說來,對方莫非是程理?”張玄素道:“若是程理也不致於與貧道作對?”於志敏見他說話吞吐閃爍,也就一拱手道:“晚輩住神仙洞安頓再來,道長是否也要去?”張玄素略一猶豫,說一聲:“貧道另有安身之所,小友自己去罷!”他身邊那少年待於志敏一行去得遠了,才叫一聲:“師父!那廝恁般狂妄,怎不讓弟子教訓他一頓?“張玄素微笑道:“新民你年紀還襲,本知為師另有一番道理。須知他師尊紫虛上人集天下奇門武學之大成,自成一統,百年前與為師交好,今番與丘處機印證的事,若得他一語,不難化敵為友。無意中遇上他這位門人,本欲請他先見一陣,省得你和全真派的門人兩敗俱傷,但這事怎好啟齒?所以為師故意氣他,好使他自己投到,今夜不愁他不來,來了也不愁他不出手!“新民將信將疑道:“那廝也許不敢來呢?”張玄素道:“為師並非畏懼丘處機,只因太極長摩本有源,不必同源相殘,欲思化解而已,於志敏不來,為師可與丘處機印證。但是,我敢說他必定要來。“新民道:“師父看那廝武藝如何?”張玄素微微一笑道:“你但看他一雙清澈如靜的眼睛,即應知他的武學深不可測!”新民不服道:“弟子看他太陽穴不鼓不陷,與尋常人並無兩樣,本事從那裡得來?縱有會師善教,年紀這麼輕,也許學到多少功夫,大破岡底斯山魔教,不過是仗著人多,也許別人尊敬紫虛前輩才故意讓他享譽,何消說得?”張玄素微笑道:“你真是胡說,不過,這也難怪,你隨為師在遼東多年,未曾一履中原,那能見多少奇士,體看他年紀輕,就說比不上你,要知你現前的藝業和他相差極遠,只怕連那幾個女孩兒你也比不上。”新民更加不服,但他師父既如此說,只好作罷,調轉話題道:“師父看他一人有那麼多妻妾,是不是荒唐?”張玄素道:“多妻之制,不自今日始,上古時候,一女多夫,宋代以前,尚不提貞節慚漸變成一夫多妻,帝王更有三宮六院,三千宮女任他一人臨幸,所以十個八個妻妾算不了怎樣一回事,方才為師還送他四個哩!”新民詫道:“師父幾時送他四個,弟子怎的未見?‘張玄素敢情覺認為他這桀做得不壞,竟哈哈大笑一陣才道:”你眼力太過不行,他身後八女當中,有四女眼波流動,但身腰並不婀娜,眉梢尚未散開,分明是處女之身,看她們對梅花女俠十分尊敬,敢清還是待婢之列。我故意問這個問那個,把於志敏問急了,他也不先回頭看看,竟一口回答盡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