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昏厥,方在醒轉,已是斷壁殘垣,滿目焦黑。料想那蒙面人自視甚高,自認已將為父擊斃,是以才僅以身免。”
詹琪聽了此番言語,又聽得銅針二字,不由將自己所知銅針與冷月軒之事言說一過,詹璇聽得,微微頷首,“想來你對這冷月軒倒是知之甚詳。此刻天色已晚,我且命人引你至房間稍息,晚間為父與你暢飲一番,再行細談。”言罷,即命家人將詹琪引出書齋。
詹琪只道父親初見自己亦是有些意外,是以遵命退出書齋。待詹琪行遠,詹璇行至前堂,喚來兩名家人,只在他二人耳畔低聲細語。
第三十三章 有父效鬼蜮
是日晚間,詹府張燈結綵,大擺筵宴,詹琪見狀自是十分感動。此前與父親重逢雖有一些言語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然父親貌似有些冷淡,自己也只好亦步亦趨。此刻見及此景,心下暗道,父親對自己返家亦是在意得緊,是以才這般大事鋪張。
如此盛宴卻只有詹璇與詹琪二人,父子相對而坐,一張八仙桌上竟是山珍海味,兩人面前俱是一壺花雕,杯盤匙箸俱全。詹琪行至屋中,見父親已是正襟危坐,急忙雙膝跪地,口中言道,“勞父親久候,孩兒罪過。”
詹璇只是輕聲言道,“琪兒請起,只你我父子不必多禮,且坐了也好開懷暢飲。”詹琪聞言站起身形,在父親對面坐位置上做好。然心中卻是悶悶不樂,父親即便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亦應欣喜才是,為何面容之上甚是暗淡。
詹琪入座,詹璇即刻舉起杯盞,口中言道,“我兒離家八年未歸,今日你我父子重逢,為父心下高興得緊,且飲了此杯,我父子二人再做詳談。”詹琪只是立起身形,端起杯盞,亦是言道,“孩兒八年未得在父親膝前盡孝,今日重逢,不久之後即又赴南天武聖之會,料想父親亦會前往,孩兒只願不離父親身畔,以盡孝道。”
言罷舉起杯盞一飲而盡。花雕入喉,詹琪只覺天旋地轉,剎那之間身形倒落地面,已是不省人事,房間之外行進兩名莊丁打扮之人,抬起詹琪行出屋外。詹璇在旁仍是面無表情,亦是將眼前花雕一飲而盡。
何為鬼蜮,即是一片青青河邊爛草叢生之地。山海經記載,這鬼蜮本是一類生物,其害人之行即是含沙射影。相傳有人自鬼蜮之旁經過,這鬼蜮會射出一類毒砂,這毒砂中人只會令人面板潰爛,直至濫穿而亡,是以鬼蜮伎倆既為含沙射影。
這詹璇瞬即昏倒,絕非無因。緣只自詹琪行去書齋之後,詹璇向家丁交代,只將那花雕之內放入蒙汗藥,致使詹琪飲過花雕之後即刻倒地。約莫三個時辰,詹琪悠悠醒轉,只覺自身處在陰溼之處,手腕之處更是冰涼徹骨。
詹琪隨即高聲喊嚷,“我在何處,何人聽聞言語一聲。”只聽四壁傳來嗡嗡回聲,卻是無人言語。此刻詹琪竟是流下淚來。想自己千里迢迢回鄉,見到父親本是欣喜若狂之事,然如今身陷囹圄,要麼父親已是身遭不測,要麼是父親授意如此。既是天資聰穎,詹琪仍是猜想不透其中關節。
此刻,牢籠之外,一燈如豆,一名男子緩步行入牢中。詹琪見得此人,不由驚撥出聲,“父親,孩兒即是有千般錯,還請父親大人明示,何故效此。”
只聽詹璇冷冷一笑,開聲言道,“你之作為我已盡知,然你降服孤領二傑,又逼走一縷青煙嵇榮實是與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