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關上,透過漆黑的玻璃窗,琴酒看著萩原卓也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思考著萩原卓也離開時說的話,眼中流露出沉思。
因為了解,所以恐懼?
——能夠被拉莫斯恐懼的存在啊。
想到這裡,琴酒愉悅的從喉嚨處發出一聲笑,嘴角朝著一邊微微上揚,瞳孔有些興奮地在顫動著。
原來是這樣啊。
只是透過興奮看向深處,只看到一片違和的平靜。
不過,他還是得要找個時間證實一下他的猜想。
至於拉莫斯說的瞭解自己,琴酒相信他話中的意思,只不過……
琴酒發出一聲哼笑,那隻不過是他現在以為的,他可不是個會將主動權交在別人手裡的人。
還有拉莫斯的異常,琴酒也並不著急,總之現在人在霓虹,放在他的眼睛底下看著,就算是真的有鬧出什麼問題來,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畢竟對於他來說,雖然的確很重要,但是真的有問題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其實拉莫斯只要人還活著就夠了。
看到拉莫斯離開後的伏特加拉開保時捷的車門,就被自家大哥那看起來恐怖的笑給震得站在原地,一時間站在車門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上車。
不過,也幸好琴酒很快就注意到了他,那張臉上恢復了平靜,衝著站在車門口的伏特加命令道,“上車,還有任務。”
哪怕語氣不怎麼好,但還是讓伏特加鬆了一口氣,真好,大哥還是這樣最好,看起來正常多了。
那邊萩原卓也回到了住處,直接衝到水龍頭前接了一大捧冷水,給自己狠狠的澆了一把臉,冷意讓他瞬間就清醒了不少,雙手撐在水池邊,任由臉上剩下的水一點一點的滑進襯衣裡面。
冰涼的觸覺讓他不由得微微抖了抖。
“琴酒。”
從口中輕輕的喊出這個名字,腦海裡勾勒出琴酒的樣子,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似乎是能夠從鏡中自己的瞳孔裡看到那個男人,他的目光審視著的看著那個男人。
現在的你究竟知道什麼?
——又或者是你又知道多少?
你,也是這個世界的異常?
——和那個諸伏景光可能一樣的異常?
想到這裡,他站直了身子。
不管再怎麼不可置信,他都不能不防著這一點了。
還有自己這次露出的破綻,的確會有可能讓琴酒懷疑到自己,這也需要自己找個合適的時間和理由來找補了。
畢竟被琴酒盯上是真的會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想到琴酒說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了解自己……
萩原卓也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嘴角勾起嘲諷,足夠了解啊——
只是他讓你看到的不過是自己想要你看到的罷了,組織的拉莫斯會是琴酒的好搭檔,他可以給予琴酒所付出的相對應的信任作為回報。
但是,萩原卓也則是琴酒永遠都觸及不到的禁區。
——那後面是地獄。
一旦觸及,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他絕對不會允許。
無論任何代價。
走到客廳裡的冰箱處,他從裡面隨便的取出一根棒棒糖,定定的凝視過後,像是想要緬懷什麼,之後才剝開後放進嘴裡。
隨後看了一眼時間,好了,這個時候,組織裡的拉莫斯也是時候該準備準備休息了。
至於臥底的事情,他相信安室透和諸星大都沒有問題。
基爾……暫且都不在琴酒的懷疑名單中。
想到這裡,他的眸中不由得流露出思索的神色,所以說,哪裡會出問題?
基爾要怎麼代替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