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陣平對研二的在意,萩原卓也自然是信了他的話,他站起身來朝著病房外走去,“那行,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裡看著他,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退出病房,將門輕輕的帶上,然後就這麼站在門口沉默著垂下了頭。
抬起手指輕輕的擦過門,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就離開了。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萩原卓也打量著自己脖頸處被包了一塊的繃帶紗布嘆了口氣。
別的不說,就這個形象,真的是太醜了。
自己最近難道都要穿高領出門嗎?
研二真是給他惹了個麻煩啊。
就是咬就不能往下面一點咬麼,起碼要遮起來的話會好遮很多。
呼——
病房那邊,就把地方留給他們了。
研二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他心裡,雖然說自己不去問,陣平也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說真的……自己還是不能放心。
也許是一種莫名的掌控欲吧,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總是不能統一,不能允許有什麼東西逃脫自己的掌控,更何況還是看到如今這樣的一個現狀。
站在松田陣平的公寓門前,他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心裡的蠢蠢欲動,帶著手套拿著鐵絲將門鎖開啟,走了進去。
沒有去動什麼不該動的,雖然有的時候研二會和陣平湊合在一起,但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去了研二的那個房間。
房間裡面亂糟糟的,萩原卓也又不能隨意的動這些東西,到時候如果自己還原不了,可能就麻煩了。
床上的被子也是一團亂,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在床上,讓萩原卓也都在懷疑他晚上到底是怎麼睡的。
所以這個感冒還是自己作的了?
真是夠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好歹都已經是個曾經有自力更生能力的成年人,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毛病。
慣得嗎?
將房間裡搜了一圈,唯一發現的線索也就只有桌子上的便籤本,上面似乎之前是寫了什麼東西,只不過後來用它的人又直接用筆在上面塗了一層。
以至於現在根本看不清楚到底都寫了什麼東西。
呼——
這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那麼現在還有一個地方了。
萩原卓也垂下頭,看著就這麼擺在門口不遠處的垃圾桶。
走到垃圾桶旁邊,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垃圾,拿起一個空的鮮牛奶盒子,看著上面的保鮮日期,這時間還是三天前的。
他又想到樓下公寓門口貼著的垃圾回收時間,上一次處理的時間正好就是在三天前,那就意味著這期間垃圾什麼的也沒有被丟掉。
這個垃圾桶裡不是他想象的那麼髒,所以也沒有怎麼翻,他就從裡面找到了不少應該是被撕碎成渣渣的紙片。
雖然已經被碎成了小紙片,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可以拼起來的。
根據拼湊起來的關鍵詞,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這是……
他顫抖著手將那些能夠關鍵詞放在一起,這是一份親緣鑑定報告單。
研二怎麼會忽然間去做這種東西?
那結果呢?
結果,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原本還是小心翼翼搜著線索的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直接將垃圾桶裡的垃圾全部倒在地上,找出所有的碎紙片,然後將大片能夠看到的訊息全部復原了。
結果,明晃晃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手有些顫抖著摸著下面的那個結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萩原卓也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他就說嘛。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