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障眼法,萬一他只是那犯人犯罪計劃裡的一個隨隨便便的存在,那就真的麻煩了。
當然,無論在心裡想了什麼,已經被關在裡面的他,現在也已經沒有選擇去賭的權利了。
他現在其他的都不想了,萩的話,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隨後聽見手機里正在接通中的聲音一變,他拿起手機看著螢幕,已經接通了,但對面沒有一點聲音,一片平靜。
“……”
松田陣平沒等到對方開口,也沒搞清楚對面的情況,他裝作無奈的聲音,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果然沒人麼?”
然而,輕淺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停滯,呼吸,停滯,呼吸。
萩原卓也此刻站在咖啡廳外面,左手緊緊的握住手機,一隻手插在兜裡,另一隻手被長髮遮擋住,雙手攥緊,青筋迸出。
“……我在。”
“陣平。”
“哼。”
松田陣平輕哼一聲,他走到炸彈邊,看著那已經進入一分鐘倒計時的聲響,嘴角輕勾,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次為他拆彈差點沒把自己嚇死的經歷,他笑出了聲。
“那好吧,我要死了。”
他記得以前這個人說過什麼來著,臨死前要給自己抱個喪,呵,挺不錯的,只不過……
眼簾微垂,他這次不是玩笑就是了。
滴滴聲好像就在耳邊,恐慌的情緒遍佈全身,儘管是已經剋制住的聲音依舊在微微顫抖著,“下來。”
明明是命令式的語句,卻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因為說這句話,發出命令的人根本支撐不起這句話中間摻雜著的威脅。
“走不掉,門從外面鎖了起來,而且……”
他看向窗戶,平靜道,“這裡是頂樓。”
話剛說完,萩原卓也就立刻用著急促的語氣接道,“那就拆了它。”
“……”
不過鬆田陣平並沒有回覆這個問題,他說這些可不是為了爭吵什麼。
更何況時間有限,松田陣平也沒有將時間繼續浪費在和萩原卓也說自己現狀上面的意思,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收了回去,臉上恢復了正色。
“我說,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語速變得快了起來,“我就會這麼做,包括萩,如果今天擁有這個處境的人是他,我想他的選擇也會和我一樣。”
“那你呢?如果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
【30秒】
“我不知道你究竟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完成。”
“但是……”
“我,我們都不希望你成為一個真正無可救藥的人。”
【20秒】
他的目光緊緊定在了炸彈的顯示屏上,沉聲道,“萩,會痛苦的,因為你真的很不稱職,還自以為是。”
“當然,我也會。”
沉重之後說起自己的死亡便輕鬆起來,“不過我就看不到了。”
【10秒】
有什麼撞擊的巨大聲音在對面響起,萩原卓也愣愣的看著手機,對方瀕臨死亡的認知在他腦海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通話中斷。
然後他緩緩抬頭看向電視臺大樓的頂層,什麼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最後在他微微睜大的瞳孔下,陡然爆發出來的“轟隆”聲響遮蔽了他全部的感官,只有徹亮的火光在眼底燃燒著。
死了……嗎?
他站在原地,那一片火光刺眼的要命,刺的他眼睛生疼,渾渾噩噩的看著有人開始處理現場,渾渾噩噩的看著記者媒體對著警方追問這次惡劣事件的全部。
“看來,是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