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還品嚐過這種美酒呢。不過爸你也不用感慨,等我有錢了天天讓你用茅臺和五糧液漱口。”
“茅臺和五糧液我知道那是好酒,估計得不少錢一瓶吧?你爸可享受不起這待遇。”
“倒也不是太貴,一般檔次的差不多八百塊左右吧?”
“多~~多少?”周定國瞪起了眼珠子。
“八~~八百多塊一~~~~一瓶。”周宇弱弱地回答道。
下一刻周定國酒也不喝了,直接就朝兒子開噴了。
“小王八蛋你給我聽好嘍,別看你現在能賺倆錢了,也能幫到鄉親們一點小忙就把尾巴翹起來,一天到晚得得瑟瑟的。年輕人吹點牛皮不算啥,但是你別在你老子跟前吹,我受不了這個。
還拿八百多塊錢的酒給老子漱口?我要是真那樣做了你太公還不得削死我?退一萬步就是你太公給我留下這條命,但是當你老子有一天到了閻王爺那兒看見你爺爺和太公我還有臉見他們麼?
小兔崽子你給我記著,無論你以後能富貴到啥程度,切不可丟了咱老周家人的本分,那就是勤儉持家、寬人厚物,這樣你這輩子才不會有缺陷。”
王桂蘭這時候沒有阻攔老頭子的發揮,而是在旁邊冷靜地瞅著。兒子是不錯,但是該敲打就得敲打敲打,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就是這個道理。
噴了一會兒後周定國也累了,端起杯中剩餘的散白酒一飲而盡。周宇趕緊屁顛屁顛地給老爸斟滿,面有悔色地說道:“爸,你剛才說得太好了,我聽了後感受頗深,也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思想這些日子確實有所鬆動。
而且你的這番話說得也太及時了,把我從思想墮落的邊緣給拉了回來。你看啊如果我真得掉進罪惡的深淵裡出不來了那得有多慘……”
周宇巴巴地就想要和老爸來場長篇大論,但是最終因為被老爸踹了一腳而中途夭折。
被老爸一通政治思想教育後周宇和老爸老媽一起去了場院那邊,恰巧三叔和張會計也在,周宇就把紅景天的事兒和他倆說了。
老哥倆高興地不知道咋好了,都是接近五十多歲的人了,愣是兩雙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此情此景把周宇看得那個發寒吶!
下午三點多鐘時周虎開著一輛大型貨車興高采烈地來到場院裡。原來周宇昨天就考慮到怕自己的輕卡裝不下村裡的貨,所以就和他說好了今天到縣城去找張強借輛大貨。至於大貨車司機的人選周宇可是不敢用周虎,周虎開個麵包走夜路還可以,但是開大貨麼可就不好說了,就連他自己也打怵。
其實這些周宇都合計好了,就用本家的八叔周定山。話說周定山當兵那會兒是部隊裡的汽車兵,甭說大貨,聽說就是坦克也開得溜溜的。
因為要在今夜兩點多鐘發車,於是周定邦讓村民們把已經烘乾好的紅景天開始往大貨上搬,不算倉庫裡的存貨,光是場院上的紅景天就裝了多半車,根據賬面記載,周宇知道這些紅景天總共是五千六百多斤。
裝完車後周定邦偷偷把周宇拽到一邊激動地問道:“二狗子,你看這半車紅景天能賣多少錢?”
周宇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三叔,你自己算算不就知道了?這還用問我?”
“不是,三叔剛才大致算了一遍,但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你再給我算算。”
於是周宇扒拉著手指頭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半車是五千多斤。一斤按三十元計算大概十六萬多一點不到十七萬吧?”
“多少?十七~~萬?”
就聽“撲通”一聲,周定邦腿兒一鬆一下子沒堅持住坐了個腚墩兒。
周宇嚇得趕緊上前要把他拉起來,誰知道周定邦擺了擺手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