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給自己治病。”少歌半拖半抱,將她拉起來靠在自己胸前。
“唔……病了。”她腦子一片空白,被他拉起兩隻手,迷迷糊糊給自己把起了脈。
所有的思緒好像掉到了一潭冰水之中,緩慢、遲滯。在這樣一種異樣的空靈狀態下,她竟然真的發現了異常和正常人的脈相比,她缺了一支,根源之木,主生生不息的那一支。
並不是表徵,而是根源,脈中之脈。因著身心虛弱到極致,才將這藏在最深處的問題暴露了出來。
難怪這麼久了,肚子毫無動靜!
雖說和林少歌沒有成親,但挽月骨子裡並不是守禮的古人,未婚先孕這種事情也算是可以平靜接受的大不了,先湊合辦個簡易的婚禮就是了。
沒想到,這具身體中竟然缺了孕脈!
上一世,她就是先天不孕,這一世,竟然還是!
這算怎麼一回事?
林少歌見她驚恐地瞪圓了雙眼,心跳頓時漏下幾拍。他屏住氣,懸著心等待她的答案。
“難道是這個原因?該不至於啊。”她喃喃自語。
“怎麼樣?”他的聲音十分乾澀,隱隱有些顫抖。
“少歌我……先天不孕。”
他一怔,“還有呢?”
“還有什麼?”
“你身體怎樣?”
“心力不濟,歇一歇就好了。不是,少歌,我先天不孕!”
“不要想那麼多,乖乖閉上眼,我抱著你,睡一覺再說。”
“嗯。”挽月確是累極了,只不甘地睜了兩次眼,便沉沉睡了過去。
少歌凝望著她的睡顏,面上無喜無悲。
他和她不一樣,那些神秘詭異的事情並不會讓他感到恐懼,反倒有一點期待和興奮。
至於不孕……憑她的醫術,還有什麼疑難雜症治不得?
哪怕真不能治,只要有她就夠了。兩個人膩在一處,每日只覺得時光不夠用,其餘的事情順其自然就是。
……
……
軒轅去邪回到京都時,情緒已有些失控。
這一路,他竟然踢斷了數只馬蹬。暴一默默跟在他身後,一路無話。
回到王府,軒轅去邪令人將這外府中所有值過夜的丫鬟盡數喚到房裡,陰沉著臉一個一個細細地看。
一共三人,大丫鬟紅袖和添香,以及代紅袖守過兩個夜的小丫鬟一香。
作為一名親王,軒轅去邪的確是樸素得有些不像話。平日常在身旁走動侍候的丫鬟,也不過一掌之數。
至於守夜誰還不知道貼身丫鬟和侍妾之間,差的就是一夜?
只一夜,便可以從下等人變成人上人,從侍候旁人變成被旁人侍候。
守夜,多麼珍貴的差使!誰說得清楚,如朝陽一般蓬勃的少年,哪一天突然就開竅了呢?這個大運,誰撞上可就說不準了。試想,少年懵懂,想要初嘗人事,哪裡會顧得身旁的人是不是比旁人都美三分、白三分?可不是逮著誰就是誰了?平日裡用再多的心思打扮,再怎樣溫柔小意,也敵不過撞這一次大運啊!
所以,誰都想要獨佔這份差事。
府中丫鬟也就二十多人,除卻粗使的,能在軒轅去邪身旁時常露露臉的也就那麼五六人。
可莫要小看這五六人,其中出身最不好的,也是有親戚在宮中做掌事姑姑的。而紅袖和添香二人,是太后身邊大宮女仔細想一想,或許就能想得起名字來的姑娘呢。這樣的出身,嫁到普通殷實人家做正妻那是綽綽有餘。
這兩個生得俏,兼著心思靈巧,平日把軒轅去邪侍候得舒舒坦坦,再不需要多添人手,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將其他人都排擠出了院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