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淡笑著,老老實實點了頭。
映花心頭一沉。看這番情形,哪裡像是有私情的樣子?
正是忐忑時,感覺到挽月的目光若有若無掃過她身上。映花急忙抬起眼睛去看,見挽月並沒有在看她,而是噘著嘴,一臉不忿。
“哪裡會熱了?手明明就是冰的,他便是見你們個個都不穿衣裳,死要面子也不肯穿!”挽月一面說著,一面當真就握了握男子的手。
映花瞪圓了眼。再去看眾人,卻依舊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張嶽呵呵地笑:“挽月姑娘此言差矣!誰不穿衣裳了!”
陸川等人也大笑起來。
映花再扭頭去看上座的世子,竟也是眉目平和,唇畔浮一抹淺淺的笑。
“姑娘……”映花擠弄著眉眼,一面示意眾人去看挽月和男子握在一處的手,一面站起身,急急走到挽月邊上,壓著嗓門說,“這麼多人看著哪!”
“看什麼?”挽月明知故問。
“你怎麼能當著世子的面……”映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那名男子。
他正好抬起眼睛,衝著映花微微頷首。
映花心頭一跳,竟覺得這兩個人看起來般配極了。沒想到這個病秧子有如此風華!
她清清嗓,道:“姑娘,大庭廣眾,怎能和男子拉拉扯扯?”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屋中諸人都聽見了她“壓著嗓門”的話語。
挽月和男子齊齊看了她一眼。這二人的眼神叫映花感覺他們這看一個白痴。
“不然怎麼把脈?”挽月一臉詫異。
“啊?”映花低頭一看,挽月的手指可不是正掐在男子脈門之上?
映花訕訕地張了張口,進不是退不是。
挽月終於放開了他的手腕,抬起眼皮望向上首的世子:“七哥得休息了,世子要問什麼快問,我還得親自看著他服了藥睡下才行。”
“好。”世子點點頭,讓映花和菊清將事情道來。
事情倒是不復雜。容側妃沐浴時,身邊丫鬟聽見窗外有響動,出屋一看有個黑影正逃竄向外院,丫鬟一路追,追到了神棍七的院子,便回來稟給容側妃,側妃便讓菊清帶上人,將賊子捉拿過來。因涉及了側妃的聲名,她們並沒有聲張,只打算拿了人之後,再請世子過來私下裡審訊一番。
張嶽和陸川等人冷笑連連。
“若不是我們幾個恰好在老七院子裡頭,老七豈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世子!這件事,請世子一定給老七一個說法!”陸川重重抱拳。
世子嗯一聲,眼風飄向立在一旁的小廝永義。
永義小跑到門外,片刻,就帶了一個黑衣黑巾的壯漢子進來。
“侍衛總領李雲鶴,見過世子。”
這便是王府中的暗衛首領?挽月微笑著上下打量一番。
“你手下的人,可曾見到有什麼人自靜怡苑逃竄至外院?”
“稟世子,唯有容側妃身旁的菊清自靜怡苑出,至府丁居住之處召集了幾人,然後進了這位客人的院子。”李雲鶴向著七哥躬了躬身。
他又稟道:“因不是必須即刻稟報的大事,便只記錄在冊,同今日諸事一道,待亥時呈報給李青將軍。”
世子問道:“那便是沒有生人出入靜怡苑了?”
“絕對沒有。”李雲鶴斬釘截鐵。
映花見勢,急忙欣慰地啜泣起來:“原來是誤會,真是太好了。妾正尋思著,若是當真被賊人偷看,妾唯有一死,方能對得住世子……”
挽月笑道:“這下可糟糕了。這幾個人啊,嚷嚷得整個外院都在猜測究竟是誰偷看了你洗澡,依我看,只能讓他們幾個再去一處一處替你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