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殺人放火的勾當幹都幹了,你以為找人代手補幾刀,到頭來就能洗得乾淨身上的臭氣?”
蘇慶轉眼瞄了瞄我,笑著小聲說:“那你就不怕我吃醋?”
我也睨著他,戲謔地冷笑道:“少來了!輪得著你?”
他抿嘴淡笑不語。
這樣子跟打情罵俏有什麼兩樣?上個禮拜公事忙,到底沒去他家嘗他的手藝,出於安全考慮,考察什麼的也暫停了下來,雙方往來得更少。可他並未就此削弱攻勢,電話上網,幾乎無孔不入,還真是熱情似火得很。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問我:“威威,你到底什麼時候答應我?”
我裝作心不在焉地抓抓頭髮,捂著眼說:“煩得很!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我知道自己是在敷衍他,一次又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我很少敷衍別人——願意就願意,不行就拉倒!這次這麼不幹不脆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到了目的地,下來又開始走馬觀花地聽天書。不知是不是日久生了情,想到自己就快要跟這地方搭不上干係了,心裡彆彆扭扭地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趟,眼下才像是第一眼看清楚這地方。這裡的一草一木,即便不是真有多美,起碼也是賞心悅目的。
不知不覺已經是八月,夏天過去了大半,樹上的果實早就被摘得一乾二淨,到處鬱鬱蔥蔥盡是墨綠。沒到週末,遊人稀少,林子裡冷清異常,意識到這點,我才發現不知說沒時候跟大部隊走散了。起初還聽到點兒談話聲,這會兒望過去,連去向都不知道對不對了。想著乾脆就這麼退出去,在外面隨便找個落腳處歇下來等他們。剛轉身沒走幾步,兩邊密林裡呼呼躥出幾個人來,擋住了去路。
突如其來的陣勢把我嚇了一跳,本能感到不對勁——危險!剛要喊人,背後繞過來一隻手死死捂住我的嘴,雙手也被迅速反剪,膝蓋後面捱上重重一腳,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一夥人圍了上來,身後大約還有三四個牢牢制住我,都是身強力壯的主兒,逼得我無法動彈。幾隻手在我身上熟練摸尋,找出手機,往地上狠命一砸,碎成幾塊,連帶再補上幾腳。
不是劫財的。馬上想到前段時間老費他們的遭遇,我的神經頓時繃緊。果然,好不容易等到手鬆開,眨眨眼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突然狠狠的一巴掌扇過來,打得我眼冒金星——
“媽的……臭小白臉膽子不小!佔老子地頭還不夠,還敢打老子婆娘的主意!”
聽到這話,我立刻確定了狀況並認出對方正是張素芳那個流氓老公。好傢伙,這一釘耙倒打過來!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有沒有搞錯,老大?我還沒告她老牛吃嫩草對少爺我實施性騷擾呢!
我緩緩氣,穩住臉色告訴他:“別……別亂來,咱們有話好說!”
“還說?!”
又是一腳踢中心口,我痛得大嚷,低頭吐出一大灘清水。對方湊上來一把扯起我頭髮,凶神惡煞的嘴臉,衝我臉上吐了口痰——
“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這兒是老子我的地盤,這兒的一棵草一隻蟲子都在老子手裡管著!我婆娘也是聽老子說了算!別以為仗著幾個臭錢兒有張臉兒就能在老子地頭上撒野!今天給你點教訓,教教你怎麼做人!再他媽不規矩,老子一腳廢了你當太監!”
說完站起來,朝我肚子上又補一踢,接著招呼手下一幫人擁上來,把我圍在中間拳打腳踢亂揍一通。
知道自己佔不到便宜也逃不出去,我忍住了沒還手,蜷縮起來竭力護住頭和腹部,任他們施暴。不知捱了多久,一夥人總算滿意地停了下來,那位老大又衝我惡狠狠威脅了幾句,領著手下們散開了。
等人走遠了,我翻身過來,激動地喘著氣,逐漸恢復正常感官。那一巴掌下